床上躺着的两个人各自盖着一条被子,都睡得端正。

    忽然间,躺在里侧的人猛地从床上坐起,胸膛剧烈起伏着。

    藤白坐着平缓了许久的呼吸后,他扭过头,看向了一旁熟睡的人。

    月色下那张安静熟睡的脸和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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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是满脸怯懦又悲伤的脸重合,藤白的眉头渐渐蹙起。

    他小动作地从床尾下了床,走到一旁的桌旁拿起水杯倒水。

    这里的基础设施都有,来之前他叫人把东西都收拾妥当了。

    方才他和沈可衍躺在床上看天,沈可衍偶尔在他身边瞎掰扯两句,两个人不知不觉就睡了,谁也没有喝水,因此水壶里的水还是满的。

    藤白的心思不再倒水上,下意识地拿右手去拎水壶,这水壶不轻,提的把手又细,直接压在了他的手上缠着的纱布上,正正好压住了他手上的伤口。

    他疼得下意识手一松,水壶砸在了地上,水壶没碎,只是盖子开了水淌了出来。

    然而床上的人却是翻了个身,醒了过来。

    沈可衍醒过来时有一瞬的迷糊,很快便清醒过来,他往声音的方向看去时,就见藤白正弯下腰去扶暖壶。

    他当即点了床上的油灯,正要下床,藤白已经扶好了水壶。

    “你接着睡吧,我口渴倒个水,吵醒你了。”藤白将水壶放好,没再倒水。

    沈可衍觉得藤白的声音好像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他还是下了床:“我也有点渴了。”

    他说着走到桌子旁,正要拿水壶,忽地看到藤白手心的纱布上似乎有血渗出。

    他当即调转了手的方向,拉住藤白的手往上抬了抬,而后清楚地看到了藤白手掌心的纱布红了大片,还有血在不断渗出。

    “你的伤口怎么裂开了。”沈可衍微皱起眉头问藤白。

    藤白看了眼伤口,又看了眼沈可衍,视线最后落在沈可衍脸上,没有说话。

    沈可衍隐隐能感觉到藤白的状态有点奇怪,但现在藤白的伤口处理问题比较重要。

    这大晚上的,还是在山顶,去医院肯定不现实,但也不能任由藤白那伤口就这么流着血。

    不过这个小屋子既然藤白时常会来,应该会有急救箱之类的东西。

    沈可衍去柜子里找了一圈,果不其然找到了一个医药箱,里面有一些基本的止血药消炎药和一些常用药,纱布和镊子也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