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苏天瑜一行人来到了毅国的京城,这毅国在大楚之北,这里冬日严寒,此刻大楚应该开始热了,而这里却还是有些凉意深深。
在司马瑜到毅国之前,大夫人指使自己的人谋害司马瑜的事提前传了过来。
司马宏是司马家族的当家人,也是司马炎的父亲,他刚听到消息便气冲冲向自己的夫人房里冲了过去,一把揪住穿得艳丽的夫人领子,怒喝道:“你对我的炎儿做了什么?你老实给我交待。”
“老爷,你怎么了?我做错了什么?要打要杀,你也总该让我死个明明白白吧?”司马夫人装作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解的样子,悲悲戚戚的哭着,那张不算年轻的脸显得甚是可怜。
司马宏见这过了十几年的妻子,如此可怜,他不禁又心软了一些。又把那传闻说了一遍,步步逼问她事实真像。
“老爷也不知道从那儿听来的传闻,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这当中定然有什么误会。我可不只是炎儿的后母,我还是他的亲姨妈呀,我与姐姐的感情那么深厚,我怎么会作出这样的事来。是姐姐亲口嘱付要把孩子托付出我的,姐姐那么的信任我,老爷你却不信,你让我好伤心呀。唔唔唔……”司马夫人哭得很是伤心。
司马宏也有了几分动摇,是自己心爱的妻子临终托孤,让他娶妻子的妹妹,让她妹妹来带她生的孩子,才敢放心。难道自己的妻子也看错了人嘛?还是这当中,真的有什么误会?
“可是那赵向可是你的陪嫁,若没有你的指示命令,给他天大的胆子,量他也做不出来轼杀主子的事。”事实就摆在面前,又由不得他不信。
“那个狗奴才,我竟想不到他的胆子大到如此地步,等他回到京城,第一个饶不了他的就是我。我要亲自去问问他,他到底是受谁指示,却这样来害我。大概是这些年奴家太过放纵他了,让他过上了人上人的生活便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是了。待他回来,老爷你亲自细细审问。”司马夫人激动的说道,表现得无比气愤。
“审是一定会审的,现在外面的人,人人都在说是你害了我炎儿,那赵向可是签字画押了的。你自己看看这如何收场,你可是还有二个儿子,一个女儿,都还没有定亲,你是要害死他们呀。”司马炎心中也是恼恨不已。
“奴家又怎么会知道有这么一场祸事。对了,想必定然是有人要栽赃陷害奴家。奴家跟着老爷这些年顺风顺水,想必是惹了别人的红眼病了。再说奴家对炎儿的好,你可也是看在眼里的,我什么时候不关心炎儿了。祖母溺爱炎儿,让他不成器,我作为他的母亲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时时处处为了他的成长操碎了心,用尽了力。到头来,奴家竟得了个谋害嫡子的名声,奴家命好苦呀!唔唔唔……”司马夫人再一次进入痛哭模式。
“好了,好了,等炎儿回来再作理论。”司马炎烦恼的一甩袖子走了,一时间他也搞不清事实的真相。
司马炎还没回到司马家大宅子,就有祖母派人前来迎接。
苏天瑜知道把这又是一场硬战,虽然这些争半让他有些厌烦,可是为了身边这个傻小子,她还得打点起精神来,好在,司马炎也算是一点就透,还算聪明,没让她太伤脑子。
苏天瑜把那帐本子往司马炎怀里一塞,说道:“拿好了,今天一次搞定,免得日后啰索。”
“嗯,知道了。天瑜……”司马炎拉住了苏天瑜的手,半天说不出话来。
苏天瑜明白,司马炎面对曾经一直以母亲自居的人,却要在此刻指认为仇人,那种原本是至亲的人,现在却要完全否定,那种茫然无措的感觉,并不是一下子能够有勇气面对和接受的。
“没事的,我会一直陪着你面对的,一切有我,你不用怕。”苏天瑜拍拍他的手,柔声安慰道。
司马炎心中一股暖流流过,眼里一酸,却一把把苏天瑜抱进怀里,她就仿佛成了他的一个依靠,跟她在一起那么让他感到安心。
苏天瑜让他静静抱着,好一陈,司马炎才缓过来,平静下来,脸上闪过一丝羞意。
司马炎慌忙辨别道:“我不是懦弱,只是有些觉得……”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什么都不用说了,出门前你还只是个孩子,可是你要记得,现在的你已经是堂堂的男子汉
一行人押着赵管事等人浩浩汤汤向司马老宅进去。
老祖宗和司马宏都在正堂坐着,脸上一副肃穆的表情,站在司马宏身后的司马夫人,此刻的心情何止是忐忑不安,几乎是内心如在烈火上焚烧一般,那滋味怎一个痛字可以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