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嘴唇颤抖:“你……都听到了?”
“我都听到了。”
太宰治、太宰治心想要死就让我死个明白吧:“你都听到了什么?”
“……”晖王看着他,“你说‘你对不起我’。”
“……哦。”屋外雷声愈重,太宰治在晖王的目光下缓缓捂住脸,缩成个球,“你都知道了,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有,”晖王说,“我想救你,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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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睫毛迅疾扇动,以为自己听错了。
晖王坐到床边,双手钳住太宰治的肩膀,不容反抗地把他掰向自己。
太宰治被迫抬头,与他双目对视,听他一字一句道:“我、想、救、你,你、愿、意、吗?”
太宰治:“为什……?”
晖王:“如果你问我为什么想救你——”
“我不记得你所说的事,它可能发生过、可能没发生过,都是过去的我做的选择。”
“我既然做出选择,那我就不会后悔,也不会妨碍到我现在想做的事。”
“我想做,我想救,所以我来了。”
“现在我问你:我想救你,你愿意吗?”
他问第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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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雷声愈发烈,昏暗的天色中亮白的闪电交错,使得屋内黑暗与白昼反复交替,犹如逢魔时刻的渎神仪式。
这样的环境下,太宰治被晖王握着双肩,直面那锋利而美的面孔,心里忽然宁静下来。
哦,他握着我肩膀的手是有力的。
柔软,温热。
有一种稳定的安心感。
又在细微地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