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骊骆敛眉细细回想往昔,当时还是世子的宇文景逸时不时的会去明安寺祈福,这清妩庵离那明安寺只有一座山岚的距离,宇文景逸会不会打着去明安寺上香的机会,偷偷潜来这庵堂?
难道宇文景逸真想在这庵堂蓄养死.士?
前世,傅骊骆好像听谁提起过,那时的她一门心思拴在宇文景逸身上,断不会相信流言,傅骊骆现在想起来,这宇文景逸靠着尼姑庵做起皮.肉生意,接待往来的江湖众人,贩夫走卒,富商巨贾也是有的!
为的从他们嘴里获取对自己前途有用的信息,或是传播消息?
心底划过一阵凛然,娇躯颤栗般的顿生凉意。
“鸦...鸦...”
两声凄厉尖锐的寒鸦鸣叫,把傅骊骆惊的一个趔趄,手袖翻飞间柳腰惶惶的朝下侧去,伸手捂住快要惊呼出声的娇吟,傅骊骆小颜布满了惊色,还没反应过来,只闻见一股子冷香,悄然抬眸,自己已转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别动!”窦骁扬抬手环住她的身子,剑眉紧蹙着,朝里面窃窃私语的几位男子瞥去。
不知过了多久,内室渐渐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傅骊骆从窦骁扬怀里钻出来,朝那如水沉冰的暮色看了看,伸手握住窦骁扬递过来的温热大手,任由他拉着沿着石墙,奔进后崖处的小径中...
趁着夜色,两人悄无声息的坐进青色马车,窦骁扬解开大裘抱她入怀,睨着她小颜笼罩的寒气,摸着她被冰霜拂湿的青丝...
“想不到那宇文景逸竟做这些龌龊勾当!”窦骁扬眼中寒意凛然。
傅骊骆拂了拂湿透的衣裾,满眼惊诧道:“你怎知是那宇文景逸?”
“那么明显,还看不出来么?”窦骁扬拿起素纸包裹着的软糕递给傅骊骆,一脸的不屑道:“不过也是!他宇文景逸阴险卑劣,最惯做这些个腌臜勾当了!”
看着窦骁扬铁青的额角和盛怒的眉宇,傅骊骆忽然有些恍惚。
他这么厌恶鄙弃宇文景逸,真的单单只是因宇文景逸的龌龊行径么?
有没有自己的缘故?窦骁扬恨宇文景逸谋害了她傅骊骆?
傅骊骆秀额紧蹙,像那重峦叠嶂隐者雾气的山峰,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翌日一早,傅骊骆匆匆去跟古心月道了别,并未告诉她自己的身份。
看着那乌烟笼罩之所,傅骊骆是很想把古心月带回去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至少要找个机会跟古钱详谈之后,才能安排古心月进府...
两人急忙下山回去...
昨晚对傅骊骆来说,可谓是惊心动魄,听着车轱辘碾压地上冰子的吱吱声,像悠扬婉转的催眠曲,没过一会她就睡熟了。透过马车内湛黄的琉璃宫灯,窦骁扬凝声朝她看去,灯光如豆,她鸦青的发丝半散在肩头,靠着松软轻柔的靠垫,她恬静淡然的表情让她沉睡的小颜犹如空谷幽兰般娴静美好,又透着道不明的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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