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璃得传妙法,固然是绝世机缘,然此人跟脚亦是非同寻常,天生异能,兰质蕙心,小小年纪便通悟术法,从来便是六界中难寻的奇材。如今更是高深莫测,实为人间绝顶。
却说这三人进了琼华禁地石窟,见了那洞中玄冰封印之人。
此人正是羲和剑主玄霄,羲和剑感应纯阳剑意,铮铮作响,惊动冰内沉睡的男子。
“你们是何人?如何到得这里?”那冰内男子双眸紧闭,气机微弱,只能以内力震荡空气发声。
柳梦璃略略倾听,忽然传音给两位同伴,“此人心中有滔天的怨恨,满腔愤慨,似乎已经偏执入魔,与他对话切记小心。”
那玄霄略略睁眼,瞧见云天河的模样,立即呼唤,“那少年人,你上前一些。”
云天河依言近前。
“你叫什么名字?”
“云天河。”
“哦,云天河……天悬星河。你、你可认得一个叫云天青的人?”
“我认得,他是我爹。我也认得你,你是我爹的师兄弟,叫玄霄是不是?”
“他都跟你说了?”
“没有,是菱纱从这个门派里偷听来的。我知道当年你们和妖界大战,还死了很多人。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爹会逃走?”
“你爹与我本是最亲近的师兄弟,但他临战怯逃,否则我又如何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他不肯对你说,也是自然。云天河,你爹现在如何了?还有你娘,可是叫夙玉?”
“爹已经死了好多年,娘在我出生后不久便死了,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死了?都死了?哦……”玄霄若有所思,“那你为何找我?看你们的衣着打扮,并非琼华弟子,你们是私闯禁地,又是如何开启禁地石门的呢?莫非是用了那块灵光藻玉?”
云天河皱皱眉,“我们是偷跑进来的。我爹做错了事情,又怎么会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
玄霄沉默片刻,解答道,“我琼华派历经三代铸就望舒、羲和双剑,我与夙玉被选为神剑宿体,双剑内含阴阳之力,一者极寒,一者极热,需双剑宿体互相照应,调和气机方能不致被神剑所伤。你爹带走了夙玉,也带走了望舒剑,望舒剑一走,我手中的羲和剑阳炎暴沸,令我五内俱焚,深受阳炎噬体之苦,只好以玄冰镇压,方能维持清明。”
云天河神情黯淡,“原来我爹真的是个坏人吗?”
柳梦璃欲言又止,只是轻轻扯了扯云天河的衣袖,示意玄霄此人所言不尽不实。
野人的神情严肃,“既然是我爹把你害成这个样子,那我这就破开玄冰把你救回来。”
“这却不必。这些年来我内息流转不断,同于苦修,屈屈寒冰又怎会放在眼里。之所以我还未破冰而出,只是有所顾忌。”
“你说吧,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这些年我潜心苦修,自创‘凝冰诀’用以制衡体内阳炎,自信不会重蹈覆辙,但为保万无一失,还需三样至阴至寒之物从旁辅助。可这三寒器我也只是有所耳闻,若你执意帮忙,可穿过本派后山的醉花荫,去到一处名为‘清风涧’的所在,那里隐居的青阳、重光两位长老,应该知道三寒器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