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房子里出来还搂在一起,在接吻,男人身材高大,钟霜侧在一边的柱子后面看不清他的脸色,只透过路灯朦胧的光,见了男人的后脑勺高高的,一挺一挺像是听见了好笑的笑话颤了起来。
女人又说:“别笑了,你收拾收拾赶紧去吧,待会儿你爷子问起来你说了去撒尿,就没事。”
“你去吧。”男的从女人身上走开,说:“我找个地睡。”
这两个人说话都用了普通话,至少钟霜听着还能听懂。
她靠在电线缆柱子边大气不敢出。
男的似乎是被那个三十岁女人的话弄的乏了,头也不回一下的走开,女人有些急,一拉一拽的到前边抓住男人,胸膛起伏,钟霜看见她的腰肢纤细,胸脯饱满,男人和女人都来到了广场暗黄色的灯光下现出了五官与面容。
“你劝了我你也当不上何家的媳妇,”之前在屋子里打牌的唯一一个男人在光下渐渐的面目清晰,说:“搞清了自己的地位你就知道,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婚。”
女人身子气的哆嗦,裹在衣服下的曲线筛糠一样一阵一阵的抖动。
她万万想不到何光新把话说的这么绝情,好歹她一个三十岁的女人,跟了他三年。
二十七岁到三十岁,她最成熟与风韵一气儿都给了他。
现在他这样绝,英仙的心直打哆嗦,心头的一块软肉被插进了细针。
她克制着情绪,委屈英仙一个夜夜盼着他来的女人。
英仙慢慢的松开了握紧的拳头,“你们山上不见的就比我们这边儿富,你的姿态摆了这么高何必?”
“的确,”何光新说,“明天起你不用等我了。”
“你站住。”英仙三两下上前把何光新的衣服抓住了。
钟霜一直惮着那边纠缠的二人发现自己。
她见他们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也不再费心听这个墙根。
钟霜大步的跑向村外口。
村西到村口看似近,走起来才知道老长的一段路口。
四周都有邻屋,里边住着村里的人,灯满是黑的。
活像一个巨大的幽灵从天而降一直在旁边笼罩着钟霜。
钟霜跑过一家人户时喘的上气顶着下气,下气冲着肺,脑门筋突突突地跳个不停。
她忍不住停下按一按,扛不住把身子蹲下。
钟霜一点没吃过苦,受的累更少,前几年活的踏踏实实安安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