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抚司衙门那场会议结束,佛道各流派的话事人却并未离开洛阳。
会议是结束了,麻烦事情却才刚刚开始。
这次朝廷明显是动真格的了,佛道两家不给出具体的方案,是过不了这一关的。
问题是,该怎么配合朝廷做教化工作。
这不是派几个人去传教就可以的了。
一个不好,说不定会弄巧成拙坏了朝廷的大事。
而且佛道各有自己的小算盘,佛道内部各派系也都有自己的想法。
说完,那名道士见两人不再说话,就拔腿往大堂跑去。
“里面闷得慌,出来透透气。”来人正是刘渊然,他走到张宇初旁边,说道:
张宇初转过身来,说道:“老师,您怎么出来了。”
然后朝廷的板子确实落下来了。
打压佛道,必然也是出自他的手笔。
“我知道老师的意思,放在往日我也不想管,各派荣辱兴衰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刘渊然露出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是的,但前提是朝廷对不听话的教派动手的时候,其他教派不要插手。”
肯定是回云南,继续搞教化工作。
“很多你认为很愚蠢的行为,在别人看来却是理所应当。”
谁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关键是,当今朝廷真正掌握住了宗教的弱点。
以前就算没有朝廷支持,仅凭龙虎山的地位和他个人的声望,说出来的话都很有分量。
张宇初认真的道:“我觉得老师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以您的智慧,定能护佑我道教平安。”
“况且,其他各派的态度您也看到了,他们不会服我的。”
刘渊然心神震动,他在这个弟子身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张宇初将这个活儿揽下来,大家必须承这个情。
那时候他是何等意气风发,以为自己可以开创一番不弱于前人的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