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不挣扎一点意思都没有。于是,青雀捉着老鼠飞到画舫桅杆顶端,一放,拍拍屁股走鸟了。

    回到房梁,实在无聊,它想飞进窗户看看情况,悄悄的——

    一露头。

    “嗖——”

    刹那间,寒光乍现。一柄尖刀擦着鸟脖而过,青雀浑身毛炸起:“啾啾!”

    有啥见不得鸟的?

    *

    日上三竿,湖畔人声鼎沸,昨夜客人坐着小舟离开花船。

    画舫里一切正常,厨房管事又开始捕鼠,依旧寻不见。青墨瞥一眼某间舱房,疑惑不已。

    一般而言,平时这时辰沈裕已经用完用膳,到甲板练剑了,今儿为何如此安静。

    莫非昨天都是装的,有暗伤?

    “肯定是!”

    青墨急匆匆跑到三层房间门口,“叩叩”两声,见无人回应,他情急下刚抬脚,房门自动打开。

    “主子,你——”

    咦?

    那是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很高,简单披着一件黑底暗纹的外袍,眉宇冷戾疏离,神色含着一丝餍足。

    眉眼浓黑似墨,肤色极白,下颚线清晰而锋利。

    俊美,深不可测。

    此时,男子冷睨他一眼,淡淡道:“安静。”

    青墨面色凝重,转而想到画舫养着一群高手,此人能悄无声息入主子房间想必本事不小,不能轻举妄动。

    于是,压着声音询问:“不知阁下是谁,昨夜到东家房间做什么?”

    “与你何干?”

    话落,屋里蓦然响起一道声音,轻微,模糊。

    “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