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收敛起笑容,“王大人,本座突然造访,没影响你办案吧?”
王兴民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听到没有,裴大都督跟许夫人说话时,自称的是我,跟他说话,自称是本座,谁亲谁疏,高下立见啊!
“既如此,那王大人就动手吧,不用管本座。”
王兴民连连称是,指了指侯府的人,“侯府的这群人全部带回衙门审问。”
崔云枫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整个人都蔫了。
崔禄中风了,不动了,杜氏受伤了,疼死过去,都带走的很顺利。
有捕快去抓住崔庆平,崔庆平哇哇大哭:“我不去,我不去!”
白青青终于回过神来,她不能让儿子去大牢啊!
她是罪臣之女,可儿子是无辜的啊!
白青青膝爬到许婉宁的身前:“少夫人,少夫人……”
“我已经不是侯府的少夫人了。”许婉宁说。
白青青头磕得咚咚咚响,“许小姐,求求您,您救救平哥儿。您救下平哥儿,我告诉您一个秘密,好不好?”
许婉宁:“我不需要你的秘密。”
白青青嚎啕大哭:“事关您儿子的身世,您也不需要吗?您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他们要换掉您的儿子,为什么他们对狗子那么厌恶,为什么他们要狗子死吗?”
许婉宁看向白青青,有些恍惚:“你什么意思?”
白青青咽了口口水,“您答应我,让平哥儿活,我就告诉你。”
“好。”许婉宁立刻答应,反正她也没想让崔庆平死。
她要他活着,痛苦地活着,看着长安的锦绣人生。
白青青哭着,“当年海棠诗会,您早就被崔家盯上,要让你婚前失贞,嫁给崔云枫,可谁曾想,崔云枫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已经……”
“已经什么?”许婉宁抓着白青青的手,心里有另外一个念头在滋生。
“您已经失身于他人。”白青青也是听崔云枫说的:“那次他没有碰你,后来,你嫁给他,他借口受伤不能人道,你嫁给他六年,可你们没有同过一次房,就是因为他嫌你脏,他有这方面的洁癖,别人碰过的女人,他死都不会碰。”
裴珩猛地看向许婉宁。
陆氏抱着长安哭,“我可怜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