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裴珩已经离开九日了。

    裴珩笑着走到许婉宁的身边:“许夫人,好久不见,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些。”

    许婉宁摇头:“不晚。”

    刚刚好。

    裴珩从怀中掏出一样黄色的卷轴,捧在手中,郑重其事地说,“这是皇上御赐圣旨,许婉宁接旨。”

    还是圣旨赐和离?

    许婉宁不得不佩服裴珩的能力,立马跪下。

    可等听完裴珩讲述其中的内容,许婉宁都震惊了。

    “不是和离?”

    裴珩卷起圣旨:“为什么要和离?”

    “那也没有休夫的啊!”许婉宁所以很震惊。

    大越自开国以来,二百多年,许婉宁听过休妻的、和离的,就没听过有人休夫的。

    她怕是大越史上第一人,甚至是唯一一个休夫的女人。

    “所以我来得晚了些。”裴珩凑到许婉宁的跟前,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讨伐璋和帝:“皇帝顽固不化,说大越前所未有女子休夫地,我可费了好些功夫才讨来的。”

    和离是夫妻双方和平分开,是夫妻双方都有错处。

    休妻是女方犯了七出之条,全是女人的错。

    休夫,自然就是男方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全是男人的错了。

    这是裴珩讨来的恩典,让许婉宁能在接下来的时光里,不忌讳流言蜚语,坦荡做人。

    裴珩将圣旨给了许婉宁:“诺,即时生效,你现在已经不是侯府的人了,不仅如此,你还可以带走你当年嫁过来时的陪嫁,若是少了,用侯府来赔偿,如何?”

    能如何?

    好得不能再好了。

    许婉宁眉眼弯弯:“阿宁多谢大都督。”

    哟。

    这回没带姓氏喊,这可不就进步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