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名远扬、赫赫有名的金麟卫大都督,竟然是,是个穷光蛋?

    有没有搞错?

    他们一定是听错了吧?

    裴珩又说:“爹只有你娘和你,是爹该怕你们不要我,而不是你们怕我不要你们。”

    门童:“……”耳朵没坏。

    路过的学子:“……”耳朵也没有听错。

    他娘的,当年裴珩娶妻给的聘礼单都长得念都念不完,那也不过是他所有财产里的一些零头,现在……都没了?

    众人震惊不已,望着这个杀人跟杀鸡一样的男人。

    这男人,有比女人还要严重的恋爱脑,成个亲罢了,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给搭进去了。

    裴珩说完,拍了拍安哥儿的肩膀:“时候不早了,爹要去金麟卫了,你也进去吧。下学我来接你。”

    “好,爹。”安哥儿乖巧地挥挥手。

    裴珩起身,利落地翻身上马,英气逼人的男人说出来的话比谁都要温柔,“下学后爹带你和你娘去吃好吃的。”

    “好。”安哥儿高兴得眉眼弯弯,他转身进了学馆,比昨天干脆利落,也更有自信。

    看到儿子进去了,裴珩拉着缰绳,冷冷地看向柱子后面躲着的人。

    接着他调转马头,策马扬鞭,消失在街角。

    裴珩一走,跟施了魔法一般都不敢动的人敢动了。

    柱子后面,躲着何庆文和卢保呈,见裴珩走远了,他们才敢出来。

    卢保呈担心地说道:“庆文,你看大都督对许长安那么好,要不咱们还是不要欺负他了吧?我总觉得,大都督好像知道了什么,这两天,他看我看得我心里发毛,要是惹得大都督不痛快,咱们可吃不了只能兜着走了。”

    “你怕什么!”何庆文翻了个白眼:“别告诉我,你打退堂鼓了?”

    “我怕啊。”卢保呈说。

    那可是裴珩,会死人的。

    “怕个屁。他不就是个死太监嘛,那裴长安又不是他生的,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你还真的相信他会为了一个继子,得罪沈家不成?”何庆文得意扬扬地说:“再说了,我一个表姑是宣平王妃,那还是生了独子的表姑,我表哥是未来的宣平王,我另外一个表姑是柳夫人,有他们罩着咱们,你怕什么?”

    表姑昨天还特意又把他叫去了,问他最近欺负许长安的情况。

    他说了,表姑高兴得不兴,赏了他好些好东西,还说让他继续干下去,她还有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