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过后甘棠得知先前她灵力开始溃散,又没了脉搏,向云旗不得已用护心阵护住了她。
这阵法原是战乱时先人用来替重伤之人暂时护住心脉的,太平日子过了许久,谁也不知道这书中记载的阵法究竟有没有用。
向云旗也是没了办法,死马当成活马医,谁知阵法真的有用,护了她三天三夜,甘棠的灵力又开始聚集,心跳也逐渐有力起来。
只是甘棠一直佩戴的玉佩,却在甘棠灵力聚集时突然崩碎,变成了一滩玉屑。
打记事起,甘棠身上就有这块玉佩了,向敦旷告诉她这是她父亲留下的遗物,所以甘棠一直很珍惜的戴在身上。
这次玉佩崩碎,或许是冥冥中父亲保护了她。甘棠接过包裹着玉屑的手帕,如此想道。
见甘棠情绪有些低落,向敦旷又开玩笑道甘棠若再多睡几天,醒来后定是要后悔的。
甘棠不解,向敦旷解释说:“还有一周便是括苍问道大会。”
甘棠虽然想参赛,但也明白就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别说舅舅舅母,就是表哥也不会允她任性的。所以接下来的几天甘棠很配合的在调理身体,而实际上她的身体恢复得极好,完全不像是重病初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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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几日向云旗已经带着弟子出发了,但向敦旷想多陪甘棠些日子,便没有跟随大部队。直至距问道大会开始不过两日,向敦旷不得不赶忙御剑前往括苍。
甘棠央了许久,向敦旷就是不同意带着她一起。
甘棠道:“你不带我去,我也有办法自己溜出去的。你带着我还安全些,要是我自己去,万一路上体力不支,从剑上掉下来怎么办。”
向敦旷觉得甘棠说的颇有道理,便唤门生拿了绳子将甘棠捆在了床上。
甘棠诧异:“你打算这么捆我一个月吗?表哥,你觉得这绳子我挣不开?”
向敦旷闻言,在绳子上施了阵法。
甘棠无奈:“你也太瞧不起我了,你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吗,就算我今天破不开这阵法,我就不信我明天、后天、大后天还破不开。”
“阿梨,你听一次话好不好......”
“表哥,”甘棠开始撒娇,“就算你再快,最起码也要十天半个月吧。那这段时间你不在家,我真的会很无聊啊。”
“阿梨,你听话,问道大会又不是几十年一次,三年之后钦山问道,到时候你想怎么样表哥都陪你好不好?”
“表哥,你走吧。”甘棠见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以你妹妹我的聪明才智,我们之后括苍见。”说完甘棠便不再将头扭到一边,不再理向敦旷。
向敦旷一张嘴在外人面前是舌灿莲花,遇到这个妹妹还真是不知如何是好,正巧此时向夫人便带着医师走了进来。
“撒娇不成,就开始胡闹?”向夫人看着被绑得严严实实的甘棠,心里想笑,嘴上却骂着,“甘棠,你病刚好就想抄书了吗?”
甘棠心下一颤。向夫人平日视她如亲女,每每总是‘阿梨’、‘阿梨’的唤她。但只要向夫人叫她大名‘甘棠’,就一定没什么好事情,不是罚跪就是罚抄,要么就是打手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