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是不是在说大话。总之白柠没笑,听了反而难过。
呼吸逐渐地断断续续,紧张得不均匀,眼眶也被冷风吹得酸涩温润,好在是背对着他的,没被察觉。
下去后白柠发现山路并不长,他们刚才却仿佛走了很久,两人身近身,是紧贴着的亲密无间,一路走来,淋了一头白。
把人放下来,陈沿抬手拂去她长发上的雪。
她淋了很多,反观他自己,只有耳际刮了点雪。
陈沿问:“我没淋到雪吗?”
按风向来看,他走在前方,按理说头发上的雪应该不比她少才是。
“不知道啊。”白柠抿唇,把手套抖了抖放到一旁,“可能上天觉得你不配淋这么纯白的雪。”
“你我都娶到了,还有什么配不上的。”
“噢,你也知道配不上我。”
“配不上吗。”他语色正经,“我两尺寸不是挺合适的。”
先是一愣,白柠后反应过来,恼得去打人。
想了想,这人脸皮厚,禁得住蹂丨躏,打了也是白白浪费力气。
于是退后一步,然后严肃地叫他名字:“陈沿。”
他“嗯”了声。
下一秒,一个小雪球从她手里蹦出来。
直砸他胸口。
碎裂的雪球溅开,触碰到男人的下颚,化成冰水弥散出凉意。
而前头,小姑娘没心没肺地笑。
“好啊柠柠。”陈沿慢条斯理掸开外套沾着的雪花,“轮到我了。”
他身边有树,枝丫上累赘着挂着一小片雪,指腹一拢便是一个雪球。
还没等他揉好,只听一阵碎碎的脚步声。
白柠跟只兔子似的,跑远了。
边跑边回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