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端无奈道:“我觉得你们晚上肯定进不去了。”
“”
“”
是夜,寒风如泣。
“没有别的路了。”乔南津轻声解释道:“只有这里。那个,组长,你会开锁吗?”
现在晚上九点半,沈檀,乔南津还有杜青山,三人一字排开,站在重光大学宿舍区公主楼后的杂树林里,守在某个被遗忘很久的后门前,对着一条生锈的铁链还有祖传铁锁一筹莫展。
沈檀穿着及膝的风衣,在夜色中长身而立,垂眸看乔南津瞎摆弄那把宝刀未老的铁锁。
被风度夺目的沈檀这样审视着,即使知道自己干的不是什么坏事,但乔南津心中还是油然而生一种把大好青年诱骗来偷鸡摸狗的愧疚感。
但他确实没办法,正路走不通,只有这里的一道后门还能溜进去,这道门连接着公主楼最东侧的楼梯,楼梯已经很久没使用了,通往各楼层的门也都封存着。
韩小兰也是有次打扫走廊卫生的时候误入,才知道这里别有洞天,也算给他们“潜入”公主楼提供了方便。
乔南津撬锁失败后,杜青山对着锁鼓鼓捣捣半天,最后也是一摊手。
于是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沈檀身上。
但乔南津并不觉得沈组长会开锁,那双玉白修长的手怎么看都跟撬锁这种偷摸的活动毫无关联。
正在乔南津想些乱七八糟,沈檀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伸手捏住铁锁的锁身,继而转腕一拧。
先是铁链被牵动的哗啦声,接着是某物崩裂的啪嗒声。
金属材质的锁头被轻巧地拧断了。
乔南津:“”
杜青山:“”
乔南津看着锁头的断裂面,一时陷入了“沈檀力气奇大”和“其实是锁不结实”的摇摆困境中。
杜青山比他好不到哪去,小道士咽了口口水,绷着声音尽量平静问道:“组长,你是不是学过胎息术啊。怎么力气这么大?”
沈檀不紧不慢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举步走进楼内。
几人轻手轻脚地上了楼,三楼的门已经从内被韩小兰打开了,乔南津先鬼鬼祟祟地探头确定楼道里没有人,然后三人便低着头疾步来到崔芊芊的宿舍门口。
刚敲了一下,就有人打开房门把三人迎了进去,看来已等待多时了。
宿舍内只有田云溪一人,宿舍内收拾得也比白天干净多了,明面上基本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