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远之时,宗门内有一任宗主名曰明华,发大愿渡苍生苦厄,以血肉之躯铸墙,保人间安宁。
到如今,千年逝去,明华仙尊已不知投生何处,阴司墙也似有不支之兆。
掌事仙君说道:“本座只怕是有妖邪之物在阴司墙上动了手脚,妄图重返人世,为祸人间。”
此话亦是旁人心中所想,众人纷纷附和:
“师兄所言有理,阴司墙屹立千年,哪能说崩就崩?”
“此事必有隐情。”
“是了,须得仔细查探一番。”
那掌事仙君又道:“现如今,本座有意选一人往北而行,一路查探。诸位师弟之中,可有人自告奋勇?”
一时之间,又是一阵议论纷纷。仙君们大多带了自家真传弟子过来,此刻正好自家人凑在一处商量。
有弟子道:“师尊,此事吃力不讨好,咱们不能应承下来。”
那仙君则说:“本座也不想答应,阴司墙关乎人妖鬼魔四界,怎么看都是得罪人的差事。”
至于其他师徒,亦是有此私心。
一炷香的工夫过去,仍无人应下差事。
掌事仙君颇为失望,只说道:“你等都是宗门内数一数二的好手,怎能……”
“大师兄,清徽愿往北一行。”
白衣仙君蓦然应声,行至堂下正中间,朝掌事仙君施一礼。
孤身前来的凌清越,倒是比带着真传弟子的仙君们爽快得多。
凌清越朗声说道:“往北一行倒是不难,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掌事仙君颜色稍霁:“你且说说看。”
凌清越也不客气,直言道:“我要带一名弟子同行——言昭。”
听得“言昭”二字,顿时举座哗然,在座的哪个不曾听说过言昭的恶名?
便是从不过问杂事的掌事仙君,也晓得清徽门下,有一名狠辣至极的弟子。
“师弟,你竟想带上那个人?”掌事仙君提醒他,“阴司墙关乎四界安危,此行并非儿戏。”
然而,凌清越心意已决:“言昭已然改过自新,我带他入世,是为教其多行善事,以抵消从前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