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你师尊玩的就是心跳

    “君后大人耳聪目明,身居花苑之内,也晓得外界风云。”

    此话说得意味深长,霎时,偌大房间化作冰窟。

    白云默默朝门外挪动,恨不得化作一阵风,当场散去。

    凌清越不欺不瞒,直言道:“是我命绯羽鸟探听来的消息,你若疑我有异心……”

    “我说过,不会再猜忌你。”

    原来,言昭并未猜忌凌清越用意,而是怕他以身犯险:“你打听这些,无非是想要为我筹谋,助我一臂之力。”

    “只是,我又如何能让你涉险?”

    凌清越晓以利弊:“你若师出无名,便动不得禺山王。否则引得猰貐营暴丿乱,足够你这魔界新君喝一壶。”

    然而,言昭心意已决:“你伤病未愈,不可涉险,该安心回鬼府养伤。”

    凌清越拗不过他,只得暂且作罢。

    不过很快,他眸光微变,俨然心有筹谋。

    十日之后,归期将近,言昭深夜赶来,与凌清越话别。

    推门时,绯羽鸟擦肩而过,扑棱着翅膀,消失在夜色里。言昭略略皱眉,隐约感知事有蹊跷,却又抓不住确凿证据。

    卧房里,凌清越尚未就寝,将烛火点得通明,俨然在等他。

    言昭脱了外衣丢在床尾,轻车熟路地坐在床畔:“在等我?”

    凌清越应声:“明知故问。”

    言昭又问:“舍不得我了?”

    凌清越反讽:“没了你才清静。”

    此话随即招致言昭不满,板着脸缠上来,单手扯落衣带。

    丝缕摩擦之时,发出极轻微的声响,却暧丿昧得足以挑动心弦。

    层叠衣衫次第散落,像昙花绽开萼瓣,渐渐露出藏在深处的蕊珠。

    言昭垂眸逡巡凌清越胸膛,指端微颤着,轻触伤痕:“还疼吗?”

    这是一句傻话,但蕴含着说不尽的爱惜与愧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