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纵开去的刀伤已然痊愈,不会再挣裂流血,自然不疼了。可血咒尚未祛除,凌清越灵根受损,还须静养调理。

    “酆都鬼府有去腐生肌的灵药,能让伤痕彻底消失。待你归去,记得让人找一找。”

    蓦地,言昭在伤痕处落吻,唇畔一寸寸逡巡,似想抚平伤处。

    鼻息灼热,落在肌理之上,有如星火融冰。

    凌清越微启唇瓣,叹出一声微不可闻的气息。

    凌清越躺在散落的层叠衣衫里,化作深藏在白昙萼瓣中的蕊珠。在言昭的亲吻下,本能地轻颤。

    这一回与以往都不同,他能察觉到,却又说不出所以然。直到喉结落入言昭濡丿湿温热的唇间,如同含化冰块一般吮丿弄。

    “言昭?!”

    凌清越浑身一个激灵,猛然拽住言昭的马尾。

    言昭抬眼,倏然一笑。凌清越未及说下去,又被他埋首于肩窝,不住落吻。

    水声挑动着神经,凌清越微绷身躯,无意识地仰起脖颈。如此,反倒给言昭大开方便之门,在锁骨种下片片桃花。

    凌清越蹙眉,攥住马尾的手紧了又紧,却无法阻止言昭。

    “喜欢吗?”

    末了,言昭抬起脸,倏然一笑,如有巫山行云拢在深邃眼中。

    凌清越已将他的发冠拽得歪斜,正欲说话,又被那人托住后背,一把捞进怀里。

    一瞬间,他们亲密无间。若是谁略略偏首,必然唇畔熨帖。

    凌清越长睫微颤,不敢稍动,喘丿息间,薄汗已沁出肌理。

    言昭指端正游走在他的蝴蝶骨,缓缓描画、摩挲,厮磨出异样的温存。

    凌清越感知不妙:“你究竟……”

    这一回的确与以往不同,言昭极是温柔,可每一次落吻、触摸,都足以引得浑身颤栗。

    凌清越隐约产生惧意,本能地想要逃离,却被言昭擒住双手反制于身后。

    言昭倾身问:“师尊怕什么?弟子又不会吃了你。”

    凌清越拧身讽刺:“在这时候,倒想起自己是弟子了?”

    言昭凑得更近了些,鼻尖不住轻蹭他的脖颈:“我何时忘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