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本意是为那两个小姑娘解围,没想到这葛靖却是十分盛情。一副必要结交清浅的架势,清浅有些骑虎难下。自小就不胜酒力,如果喝醉身份定会被揭穿,突然灵机一动。
“大……大哥,我没带够钱。”
清浅心里有一番计较,看这葛靖衣着简单,码头工生活清苦,一顿酒可是要花些银子的。对面葛靖看着清浅的神情有一瞬的呆愕,瞬即朗声大笑。
“严弟,你真是让我喜欢的紧。这顿,大哥请你。”
清浅一阵困窘,有些欲哭无泪:“大哥……”
临走之时,父亲多番交代,路上切莫多生事端。临近家门,没想到竟是横生了这样的枝节。酒桌上虽是一番推脱,清浅到底还是被灌了些酒。
再次醒来,已经身在异处。
“严弟,你总算是醒了。”一睁开眼,近前便是葛靖满脸笑意的脸庞。
“咦,我这是在那里……”清浅揉揉浑噩的脑袋。环视屋内,古色梨木家什,精致妆台屏风,瓷器摆件,样样都是极尽精致。
“我家啊!”葛靖一脸憨笑,搓搓手。
清浅觉出异样,微掀起锦被查看,顿时惊怒不已。锦被下,她只穿了贴身里衣,外衫都已不知去向。
“你……”羞恨不已,“啪。”清浅一个巴掌已经摔在了葛靖脸上。
“哎,严弟,你这是干什么。”清浅再要挥掌,葛靖已经单手抓住了清浅的手腕。
清浅对着葛靖怒目圆瞪,想到分别时父亲的再三交代,悔恨难当。面前的葛靖又是这般孔武有力,自己是打不过的。满心悲愤,只想一头撞死。葛靖看着清浅如此模样,倒有些摸不着头脑。
“赵妈煮了醒酒的汤,你先喝些。”葛靖看清浅满脸通红,忧心清浅还未醒酒。随手端过床边的小瓷碗。
“哐当”汤碗破碎,汤汁溅了一地,一股酸甜弥漫开来。
葛靖微微一愣。
清浅一个狠力挣脱开葛靖的钳制,一头撞向床边雕花木架。幸而后面有人强拉住清浅,清浅的额头与床边木架险险擦过,一丝血色从额头上沁出。
“严弟!”葛靖一声暴喝,挥出的一巴掌,打的清浅扑倒在床榻上,头晕目眩。
脸上是热辣的疼痛,嘴角流血。已经没有力气起身,清浅强抑晕眩,瞪着双眼看向葛靖。
“严弟,你……你误会大哥了。”想是再怎样迟钝的人,也明白了清浅的心思。葛靖一挠头,若有所悟。
“你吐了一身,我只不过帮你换了身衣服,那里知道你是个女的。”葛靖说道后面,声气慢慢没了先前的高昂。
“少爷,饭菜好了。”这时正逢一个年老的妈子从外间进来。
葛靖仿若看到救星,连忙拉住老妈子:“赵妈,你说是不是你帮严弟换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