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酒伸手搭在战潇的脖颈处娇嗔:“殿下。”

    灯火方熄,沈初酒便在战潇的身上蹭了蹭,见战潇无动于衷,她又伸手在战潇的胸膛处挠了挠,战潇一把握住沈初酒的手,“可知道撩拨本王的结果?”

    月色下,沈初酒眉眼弯弯笑看战潇:“不知道。”

    战潇欺身而上,笑说:“沈初酒,你自找的。”沈初酒见状“咯咯咯”的笑个不停,“殿下,我没。”

    次日天色微明,战潇轻声起床,他穿戴好之后又看了眼沈初酒,略带薄茧的指腹拂过沈初酒的脸颊,低声:“小酒,安心等我回来。”

    沈初酒听着门扇闭合的声音,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一宿过得这样快,两个月又该如何熬,昨晚她之所以故意撩拨战潇,就是为了能让自己睡的沉一点,她不想知道战潇是何时走的,可明明都这样想好了,却在他起身的时候便醒了。沈初酒撑着身子看向支摘窗,泪水在被单上渐渐晕开,“战南疏,我等你。”

    战潇走后,沈初酒多日未曾休息好。这日午后,沈初酒正躺在软塌上午休,凉寒摇着折扇走进墨棠苑,清溪正在庭院晒花干,就听见凉寒问道:“你家王妃呢?”

    清溪抬头见着来人是凉寒,她立马起身笑说:“我家小姐正午休呢。”

    凉寒摇着团扇笑说:“小姐?”她的笑容大方得体,并未因着一声称呼露出鄙夷之态。清溪不明所以的看向凉寒,还顺带说了声:“是呀。”

    “你个小女婢这样称呼当心御亲王扣你例银。”凉寒摇着折扇走进主屋。

    清溪看着凉寒的背影挠了挠头,她的例银一向都是她家小姐发的,跟殿下有什么关系,只听凉寒的声音传出屋子,清溪立马回过神小跑过去:“凉小姐,我家小姐……”她的话还未说完,就看见沈初酒抬手示意她下去。

    屋内,沈初酒不紧不慢的从软塌上起来笑说:“凉老板今日闲了?”

    凉寒摇着团扇笑而不语,她其实每日都挺闲的,那些迎来送往的活儿她早已做的得心应手了。她看着沈初酒浅笑:“原想着殿下不在,王妃能清闲些,谁曾想殿下不在王妃竟然还这般疲惫。”

    沈初酒的唇角浮起一抹尴尬,她眼眸低垂笑说:“就是因为殿下亲自出征,我才不放心。”

    “男人打仗的事情咱们做妇人的哪里懂,你现在担心也是白搭,走,好久没打叶子牌了,手都痒了呢。”

    鸿雪阁

    凉寒是这里的常客,沈初酒也曾跟着凉寒来过几次,鸿雪阁虽是赌坊,却也有不少深宅妇人三两结群的来此消磨时光。二人到时,凉寒先前约好的朋友都已经到了。

    “今儿我定然要赢了你们。”凉寒笑着用团扇隔空点了一下,对面坐着的两位公子,其中一位笑说:“凉老板每次都是这样说的呢。”

    沈初酒还未见过这两人呢,凉寒拉着沈初酒上前介绍道:“这两位是冯丞相家的小公子冯梁和大渊国的财神夏侯衡。”

    凉寒看着二人玩世不恭的模样略微有点嫌弃,她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位是御亲王妃。”她给二人递了个眼神。

    冯梁并未起身,只点头示意,夏侯衡则起身躬身行礼:“见过王妃。”

    几圈叶子牌打下来,几人不赢不输,冯梁有些泄气,凉寒是个小富婆,平时他没银钱的时候就会请凉寒打叶子牌赢点钱去玩乐,今日的凉寒竟然能够和她打成平手,莫不是在背地搞了小动作?

    凉寒边看叶子牌边笑问:“听闻这次御亲王亲征是跟太后谈了条件的?”她掀了下眼皮看向冯梁。

    沈初酒闻声,神情僵了一下,心思也未曾放在叶子牌上,只听冯梁吊儿郎当的说道:“好像是什么朝中权力还给皇上吧,具体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