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后估计要兑现承诺了,这次御亲王亲征还带了闻侍郎,这闻侍郎可是熟知兵法布阵的。”凉寒说的漫不经心。

    冯梁嗤笑:“我姑姑何时吃亏过,定然会有后手的。”

    凉寒象征性的笑了笑:“本姑娘还听闻长孙家的嫡女死了活了的要嫁给你,至今都被禁足在府中。”

    冯梁出了张牌,唇角不屑的挑起:“她呀,长孙皇后迟早将她送到荣安帝的床榻上,以固后位。”

    凉寒不置可否。眼下皇子均已成年,储君虽已立,但众人皆知战钰是个心软之人,那张皇位根本坐不稳,眼下荣安帝身边就缺个吹枕边风的人,不仅要将太后手中的权利夺回来,还要重新立储。

    凉寒看了眼手中的叶子牌,没好气的推出去,“不玩了,又输了。”

    冯梁喜滋滋的将拿起银钱,笑说:“凉老板的牌技还是得好好练练呀。”言毕,他和夏侯衡起身离开了鸿雪阁。

    沈初酒看着二人的背影渐行渐远,她问了声:“凉老板今日是故意让我听见这些事情的吧。”

    凉寒转着手中的团扇笑了声:“王妃真是聪明,不过王妃从一开始不就是想从我这里打听朝政之事吗?”

    沈初酒看了眼凉寒,默不作声。凉寒浅笑:“王妃不必紧张,我凉寒从不做亏本买卖,既然这次我帮了你,日后定然有用得着王妃的地方。”

    沈初酒执掌沈家多年,虽不明白朝堂之事,但是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她也大抵能猜得出来,只不过她和凉寒只不过是几次牌友,凉寒就愿意给她交底,着实有些不可信。

    凉寒看了眼沈初酒笑说:“王妃也不必怀疑我,咱们各取所需就好,如何?”

    沈初酒淡定的看向凉寒:“我怎么知道凉老板会不会坑我?”

    “王妃不知道,但是你家夫君定然知晓我想要的是什么。”

    沈初酒闻声“噔”一下起身,没好气的看了眼凉寒朝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此时一名公子与沈初酒擦肩而过,这人还特地看了眼沈初酒。

    凉寒看着沈初酒离去的背影轻笑了声,又没说什么,至于这么大的气性吗?

    这时一个着深色衣衫的公子摇着折扇走到凉寒面前笑问:“凉老板今日打牌吗?”

    “打累了,下次吧。”凉寒摇着团扇起身离开了鸿雪阁。

    清溪跟在沈初酒的身后不满的说道:“小姐好心教凉小姐打牌,凉小姐竟然惦记殿下,真是太可恨了。”

    沈初酒迟迟不语,临进王府前问了声:“这么多日,殿下可有来信?”

    “没有。”清溪如实说,最后又补充了一句:“殿下远去边关,小姐可莫要在此时闹脾气乱了殿下的心。”

    沈初酒自然知道此时不是耍性子的时候,只是今日凉寒之举,以及冯梁所说的话有几分可信,这便需要她揣摩一番了。

    沈初酒很长一阵子没出门,整日都在小书房内补那幅残缺的画,直到一个月后,那幅画才彻底补好。她看着书桌上摊开的画,丝毫没有章法可言,所有绘画沟壑的曲线也都潦草至极,也不知道战潇为何一定要补出来这个画。

    因着这段时间沈初酒一直在忙着补画,整日吃不好也睡不好,她在补完画之后本想着休息一下的,谁曾想之前让清溪晒的花干也晒好了,若是过些时日再用花干做点心定然没有才晒好的好吃,故而沈初酒又未曾休息的做了好些点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