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走进小厨房我见到锅里的青菜都煮黄了,我没有用刀切所以就是一片树叶似的,那个汤水总让我联想到苦皮树叶煮的茶或是黄色的中药,我苦笑。我原本想把许霏叫过来,后来我又怕他心疼,他定要以为是他的不尽责让我挨饿受苦。我和他晚上吵了架,完全是自己把持不住。我晚上听见天上在打炸雷,就害怕。
我被震醒就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就出来雨地里走走,那雨淋在头上像打在人头上的爆栗。我眼睛都睁不开。“吓死我了,怎么闪电一闪还有个人一动一动,”“哎呀,闭嘴少编故事吓我。”两个小厮正在打牌,许霏在隔壁书房听了就皱眉。他见蜡烛烧的只剩半截,一会儿那暴风雨吹的房屋山摇,木窗啪啪直撞木棂,蜡烛光在风里不稳定又烧得快一会儿噗!一声就没了。他支着木椅去客房见她的房屋门开着,就在门口问:“我的妻子你在吗?你听见我的话了吗?”悄无声息。他想着这后半夜她能去哪里。于是想到仆人的对话。他支撑着轮椅到房梁下,见电闪雷鸣下有一个红衣女人,头朝前低着发垂下遮着脸,看不见表情和面部。他也吃了一惊,他知道是她,他也把木轮椅开到她附近,他不敢轻易抱她,就静静看她,她的呆呆站在雨里。
“你来干什么,我欣赏雨景,心情不好,你又来打扰我。”她透着哭腔,却佯装轻松。
“你为何要站在大雨里,因为我吗?我拖累你了?”他无比悲凉地开口。
我只得跟他进屋,有仆人点了煤油灯用纸灯笼罩着。我擦头发时他就给我端来一碗面,说:“我给你做的,你快吃!”我一脸疑惑心想:他怎么会在这么晚发现我不见了?
我咬着面条,他说:“我来这里取一根蜡烛见你房门大开,所以”
“你怕黑呀!我都是在黑夜里行走的人。”“所以你要一束光照亮你,别再伤害自己和他人。”
她问,“你刚才吓傻了吧,我见你站在雨里都呆了,”“我去睡觉了,”他手里握着一根蜡烛。她听见落锁的声音,和木轮椅轮子滚动的声音眼泪大颗大颗落进碗里,她忍不住哭出声来。其实我真的很孤独,不知道为什么。
第二天我沿着天赋路跑了一个来回,天赋湖近在咫尺凉风吹,湖面有些微皱。我自和他住了几十天,他每天枸杞配鸭子肉,我们把鸭子在水里泡很久直到血水流尽。因为血就是生命不能吃带血的肉。还有羊肉牛肉,羊奶,还有各色水果。我说你把橘子汁制成一壶一壶这样熬夜我一晚上可以吃一大壶就不会口渴,那些肉最终是被我一个人吃完的,他说做菜的人吃不下去饭!我越来越臃肿,饭后还要被他拉着去吃糖芝麻粑粑,甘蔗糖,红薯饼,鸡蛋数枚,发糕数块,我现在感觉轻功都难了许多。只好重新训练还好底子好,肌肉也有记忆,恢复的不错。原来他是这样表达关心和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