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路家蹭完饭出来的姜瑶总感觉到了被愚弄，从身到心，却又察觉不到哪里不对。
她摇头从脑海甩出这个莫名的想法，又想起江圆圆说的话，什么在家哭红了眼要她去看，简直就是胡言乱语。
正常知道自己女儿找到了，稀罕的话早上门来接，估计是嫌弃不当一回事才不见动静。
姜瑶摸了摸下巴，觉得之前是自己高估了自己的价值。毕竟她一个被赶出来无家可归的人有什么可图？就是想换彩礼还有一个前车之鉴呢，不当回事很正常。
这样互不相扰最好。
姜瑶放下心，开始清点做好的发带、头绳、发卡……，然后发现阿姨们手速真的很快，人也好，才一个下午又制作了大几千，还把用来工作的大厅收拾得整整齐齐。
而且还多了一台缝纫机，应该是哪个阿姨搬过来的用的，姜瑶搬进侧卧。
看了看挂钟才九点多，熬夜熬习惯了的姜瑶又打开抽屉把空个白卡片拿出来，开始制作二十四气节漫画少女图片。
大几千的头饰要搭配卡牌的话需要好几组，好在是简笔画又只是画头像做起来到是很快。
第二天，天没亮。
姜瑶朦松着眼起来就听见玻璃声响，拉开窗帘，神清气爽的周芬就站在窗口露出半个头，眼睛笑得跟月牙一样。
“一大早干什么？”姜瑶打着哈欠揉着画了半晚画有点酸痛的手腕。
周芬露出大白牙，嘿嘿笑。
“我就知道你今天肯定会早起去补材料，昨天不是被我耽误了吗，今天我就补偿你，带你去老市场那边找便宜又好的货，我朋友她妈就是纺织厂的采购对市场特熟，保证不会出错。”
姜瑶顿了顿好奇：“你不是军校生吗？好不容易放假也就十几天，为什么对我的事那么上心？”
一开始周芬的打扮还真不像的军校出来的，一头爆炸头穿得夸张又前卫，一看就不是什么乖乖牌的女孩子，更别提刚正严谨的预备女军人了。
周芬不满：“什么爆炸头，我那是遗传性卷发，再说谁规定当兵的就不能思想前卫赶潮流，你也太落伍了。”
姜瑶：“你没回答为什么对“割尾巴挖社会主义墙角”的事那么上心。”
周芬嘟嚷：“什么挖社会主义墙角，你这顶多就叫无证营业，现在政策可是很扶持私人建业。”
她低头踢走小石子又一次避过了姜瑶的问题。
问过两次后，姜瑶也没再追问。
周芬朋友的妈妈叫玉姨在北城的纺织厂工作，地方还挺偏的，厂房占地很大，里面不止有纺织厂，还有染料厂、服装厂、袜子厂、毛衣厂之类的综合体。
甚至有学校，有食堂，有住房，厂里员工几乎都是在厂区范围内生活。
因为是轻工业所有女性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