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么多女的自然就有那么多家庭,柴米油盐穿吃住行不都得照顾。本来厂里每个月都有福利领,可人多起来沾亲带故,这也不满,那也不满。后来厂里除了年节礼其他时候就发钱。有了需求这厂后面条街就整起来了,别门面差不规整可货都是好货。”玉姨提着菜篮子带着周芬姜瑶两人在布行上转。
说是布行大部分的店面却都是板房搭起来的小房间黑漆漆的挂着个朦胧白炽灯,从门看过去布批有些镶在墙上有些都胡乱堆着在角落。
一看就是随便找个居民的房子用着不是打算长久做。
而且那些布料有新有旧、有斑驳没染好的,甚至拉丝坏了的。
看着不像做生意到像处理尾货的。
玉姨看两人好奇便鄙夷摇头:“别看这些货,这是近几年兴起都是忽悠外乡人的,要真贪便宜买下可是大麻烦。好的东西哪里会有那么容易捡
漏。要不是你们只要碎布头,我才带你们来。否则要找好的布料还便宜我可攘不了这个活。”
姜瑶虚心点头,表示接受。
虽然她并不觉得这些次品不能谋求到更大的利益,要是真差劲也不会发展起来。只不过所处的位置不同而已。
不过人情社会嘛,需要人帮忙总得摆出态度,甭管说什么哄了开心才是正事。
最后姜瑶如愿在一家专门处理碎布的大姐哪里采购到了同样质量价格比之前低一倍的碎布。
其实市场上也不是没有碎布卖,不过那些碎布明显是经过挑选过剩下的,姜瑶觉得差劲没要而已。
玉姨把她们拉过来介绍完人就回家做饭去了,等挑完碎布日头已经升起来了。
一屋子的碎布,姜瑶两人挑了一上午,挑出了厚实的六大麻袋,最后还借了卖碎布大姐的三轮车蹬回去的。
两人交换着蹬回到小区,姜瑶感觉命都有只剩半条了。整个身体火辣辣仿佛放在火上炙烤着,胸口的心脏仿佛受的强力挤压,不得不拼命跳动逃离禁锢。
“你这身体不行呀!”周芬啧啧摇头。
姜瑶喘着粗气摆手说不出话来,扶着墙脱了棉外衣,希望降热。
可事与愿违,才摊在门口台阶靠墙一会儿,风一吹就撩起一阵寒意。
姜瑶动了动手指,觉得身心空虚。
想了想她应该还能挺一会儿,凉就凉吧又默默闭上眼睛。
嗷——
姜瑶才闭上眼睛就被凉凉的小东西砸了鼻子,当下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随后一阵凉气气盖住了脸,冻的她一个激灵。
姜瑶含泪坐起来,掀开才发现身上是件绿色军大衣,砸鼻子的就是衣服上面的大纽扣。
扔衣服的是路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