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不见，连堂哥都不叫了？”凌亦转了转酒杯，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凌飞咬咬牙，勉强叫了一声堂哥。
“有些技术上的问题，想请教堂哥。”
“你也搞虚拟现实？这个技术交流会，我记得只邀请了本领域的。”凌亦并没有把这个堂弟放心上。夺走凌家的是凌成滨，那时候凌飞还是个襁褓里的小娃娃。
所以虽然这位堂弟很惹人讨厌，但他从没在乎过。
凌飞：“是，我是刚刚开始学的。请柬……是爸爸听说这个交流会很好，托人要来的。”
他倒也没瞒着，“没想到遇到堂哥了。方便的话，能不能请教你几个问题？”
其实，这个交流最初会目的就是如此。
虽然表面上现在还是这样，但看看厅里这些人的模样。
觥筹交错。每个人手里都有一只酒杯。
但除了他，没有其他人随身带着电脑。
哪怕是一个可编程平板。
冉方彬已经搂着一个潜在的合作伙伴，开始一口一个哥了。
凌亦垂眸。他在吧台柔和黯淡的灯光下，显得跟这个环境格格不入。
虽然凌飞是凌家人，但他是这里唯一一个还关心技术的人。
某种程度上，凌亦是个天才，也是个技术狂人。
“什么问题？”他问凌飞。
本来已经不抱希望的凌飞，难以相信地看向他，迟疑道：“你真的愿意告诉我？”
“别那么多废话，有什么，问。”
“那个，是个运行问题。我、我的电脑就在旁边的房间里，你跟我去看看吧？”凌飞结结巴巴地说。
凌亦看了一眼基友，发现他正沉迷侃大山，想想便也没打招呼，直接走了。
一个程序而已，应该很快就能完事。
一路上凌飞断断续续地跟他聊了聊，凌亦发现他越来越结巴。
走廊上人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