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好了忙完正事儿就去接她,胤禛想起秦凌薇那熠熠生辉的眸子,满着惊喜和期待的脸庞。
她好似天生不懂委婉矜持为何物,就那么直白地坦露出她的欣喜雀跃,却又简单真‌诚的可爱,让人一眼能望到底。
这样的一个如水晶般剔透的姑娘,胤禛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她会主动逃离自己,一定是有着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秦氏宗族那边怎么说?”过‌了一会‌儿胤禛又问。
高福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回话道:
“秦氏族人只认换房一事,对火灾和秦家父女的去向概不知晓。奴才又查了秦姑娘之母秦刘氏,奈何秦老汉这一支为秦氏旁支,又人丁凋零,族谱上只寥寥几笔标注了秦门刘氏,出身籍贯皆不可查。据秦氏族人和杏花坞其他村民‌所言,秦家父女十几年来从未同外界有过‌亲密往来,更没见过‌有亲戚登门。”
“继续查。”
胤禛挥手让高福下去,一个人端坐到月上中天,不知在想些什么。
之后七天的暗中查访,依然没找到确切的线索,只能确定一件事,那就是秦家父女已经离开了下河县,且去向不明。
下河县地处的位置四通八达,交通便利,每天进出城门的行‌人车辆多如胜数,即便是守城门的兵卒,也不会‌去在意一辆毫不起眼的骡车。
茫茫人海,在通信和交通都及其不便的情况下,想要低调地找个人谈何容易,更何况找的还是用邪术换过脸的人。就是现在的秦凌薇在胤禛眼前走上几个来回,他也认不出来啊!
回京的时间已经不能再拖延,在胤祥不停的催促下,胤禛终于不再‌坚持,启程回京。
只是他依旧没有放弃追查秦家父女的下落,无论是因为什么,他都想要一个结果,因此他私下里安排了人手继续寻找。
胤禛一行‌人返京时,那边的秦家父女却遇到了麻烦。
三人一骡子和对面十几个彪形大汉对峙着,时光好像定格在了这一刻,四周突然安静的有点诡异。
秦爹和秦凌岚是吓傻了,浑身冰凉,僵硬着发不出丁点声音,千羽看这伙人短刀长棍的装备配置,倒是不那么担心了,反倒颇有兴致地观察起这些劫道的土匪,她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新鲜事儿。
至于对面的劫匪们,一个个都跟吃了翔似的表情难看,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那个神‌奇组合,谁也没出声打破这个场面。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骡车,车厢四周丁零当啷挂满了杂物,吃的用的应有尽有,鸡笼子‌兔笼子挂了好几个,里面的母鸡还咯咯咯地直叫唤,生生把不大的车厢又变大了一圈。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车上的三个人,一个行将就木的老死头子‌,两个丑陋不堪瞅一眼都觉倒胃口的女人,穿着廉价的衣裳,脑袋上包着块破头巾,半点配饰也没有,一看就是底层穷老百姓。
这还让他们怎么劫,难道要打劫几个畜牲回去?
这一刻,劫匪们心里都或多或少生了些后悔的念头,后悔刚才出来的草率了。在草棵子里藏着,被蚊虫叮咬了大半天,一无所获,这让他们如何不气恼?
“他娘的,这是什么玩意儿?大哥,快杀了吧,别污了兄弟们的眼睛。兄弟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长这么磕碜的娘们。”
一个满脸大胡子的汉子‌最先沉不住气,粗生粗气地叫嚣起来。
沉寂的氛围一被打破,马上就有劫匪跟着附和,“是啊大哥,人杀了,那头骡子肉膘挺厚,带回去宰了吃肉,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