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嫂,我看您搁这里外都是一把手,在云家工作的时间一定不短吧?”童雀猜测道。
“那是!”陈嫂拧开瓶盖咕咚咕咚一口气畅快喝了半瓶水,一抹嘴,继续说道:“我在云家,这少说也工作了有二十来个年头了,对少爷的喜好都很清楚。童小姐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陈嫂以为她是来打探云深的喜好的?
也对,她现在可是顶着云二少“未婚妻”的头衔入的门,会这么想也正常。
童雀抬手撩开被风拨乱的发丝,转头往南院的方向看了一眼。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问:“陈嫂,我跟您打听个事成吗?”
“别客气,您随便问。”陈嫂说。
“南院楼梯口的摄像头,为什么会拆掉?”童雀问。
陈嫂估计是没料到她会问起南院的事,明显愣了一下,言辞闪烁:“这……我也不太……不是很清楚,南院不归我管。您还是去问王管家吧,他也许知道。”
陈嫂说话间迅速收拾了手边的清洗工具,提起水桶,借口还有别的事要忙,跟逃似的跑开了。
果然,又是这个反应。
童雀目送着陈嫂离开,站在原地恍了会儿神。
这处宅子里的人好像对南院以及那位大少爷相关的话题都很敏感,不管她怎么问,都不能撬开他们的嘴。
身后有轮子滚过地面的摩擦声,童雀听到动静回头看。
轮椅上坐着的男人逆着光,白衬衫勾起的轮廓虚化。脸色比上次见更苍白了几分,好似来阵稍大些的风就能轻易把他吹走。
云茂身下的轮椅停在了距她约两米的地方,乌发遮挡下的一双眼抬起:“有什么想问的,你可以直接问我。”
童雀转过身直视他,盯着他那双再无波澜的眼看了许久,迟疑道:“真的可以……直接问你吗?”
“或许,我能猜到你来这里的目的。”云茂说,“因为我跟你想的一样。”
跟她想的一样?
“我不信任你。”童雀直言。
“不必信任我。”云茂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有可能,真的是因为我。”
这话什么意思?
童雀想不明白。
她目前最想知道的,依然是那个问题:“楼梯口的摄像头,为什么要拆掉?”
如果那个摄像头没有被拆掉,那么姐姐过世前发生的一切,就都能一目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