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刚才在电话里听了正义路人所说的过程心里就已经有了判定,不过基于流程,该问的该得问。

    但头发长度颜色,郁酒提供的证据,老板娘的帽子再加上围观群众的证词......二姑毫无辩驳的余地。

    最后这事儿还是得到了一个大快人心的结局。

    由于作案动机过于恶劣,二姑被罚赔偿烤鸡摊老板娘一千八百块钱,为了避免被拘留,她不得不掏钱。

    起初就是为了占五十块钱的便宜,结果反倒赔了两千块,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案例警察屡见不鲜,郁酒意料之中,最后只有那个烤鸡摊老板娘十分不安,觉得自己好像莫名的发了一笔横财。

    二姑要说不气到吐血是不可能的,她眼神阴森的瞪着郁酒,神色跟看杀父仇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然而盯着看了半晌,她那双浑浊的眼睛微微眯起,莫名觉得郁酒开始眼熟。

    后知后觉的,这二姑终于想起来曾经在哪儿见过郁酒。

    “你!”她心中‘咯噔’一声,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干什么?老实点!”结果一句话还未来得及说就被旁边的警察瞪了,年轻片警十分看不上这种不老就开始倚老卖老撒泼的卑鄙大妈,出口不客气的教训:“习芬,在警察局你还想撒泼啊?给我坐好!”

    来到警察局做笔录,才知道这二姑大名原来叫习芬。

    习芬不情不愿的,只能坐了下来,但眼神就像死死的黏在了郁酒脸上一样,一刻都没有离开。

    郁酒毫不畏惧的回视着她,唇角缓缓的勾起一个戏谑又轻松的微笑。

    看到二姑这吃憋的德行,不得不说,他、爽、极、了。

    连赔偿带扯皮,弄到傍晚三个人才离开警局,一出来习芬就忍不住冲到郁酒面前骂开了——

    “艹,老娘现在才特么想起你是谁?你不就是汪星泉那个杂种的朋友么!”她双目赤红,恶狠狠的盯着郁酒,像是要把他脸上盯出一个洞一般的凶狠:“你到底是谁?你是不是那杂种派过来故意报复老娘的?!”

    “你说话嘴巴干净一点。”杂种这个词汇让郁酒厌恶的轻蹙眉头,他站的离习芬远了几步,冷冷的嗤笑:“我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自己今天如果不占小便宜,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少跟我在这儿冠冕堂皇的讲大道理!”习芬蛮不讲理的向地上使劲儿啐了一口,眼刀冷冷的飞向郁酒:“你等着,这钱我特么肯定得让你小子给我还回来,要么我就去找那个杂种!”

    “行啊,你去找。”郁酒丝毫不怕习芬的威胁,无所谓的笑了笑,一字一句——

    “用我告诉你我家住哪儿么?至于汪星泉的大学你知道吧,我和他是一个大学的。”

    “私闯民宅,私闯男生宿舍都属于犯法,你能去哪儿找?再被抓到,可就不是罚两千这么简单了。”

    “欢迎你来找,你来一次,我报警一次,非得让您赔钱赔到破产不可。”

    俗话说横的人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可郁酒既不横也不狠,更没有那种歇斯底里的不要命,他只是往那儿一站,像个没有感情的冷血机器,精准的使用着法律的武器就让习芬哑口无言。

    这女人清晰的感觉到自己那一切撒泼的手段对于郁酒都没有用,就不得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