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之夜,夏虫蝉鸣。
夏夜的微风鼓动窗外的树叶,飒飒作响。
空无一人的双层别墅渗透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整体泛着白灰色的冷色调的建筑伫立在无边的黑夜之中。
像是美片恐怖电影里的一样,两米开外的木门挡在面前,一道白色的身影刚踏上台阶,大门自己打开了。
白衣女孩抬脚从别墅外轻声走进,双脚刚刚站定,微微皱眉,浓浓的血腥味闯进她的鼻腔,令人作呕。
一楼的的陈设和布局根据大多数别墅大致相同。
进门玄关,抬眼看去就是围绕成半圈的欧式高档皮质沙发,红木矩形茶几,沙发正对是一面高达四米的影视墙,与二楼站台持平,除了一台电视剧挂着,还有一幅油画沾满了影视墙剩下的所有空间,巨大的水晶吊灯从上空垂下,月亮的照耀,星星反光射映在客厅的墙壁上,仿佛一个人声寂静的歌舞厅。
她在黑暗中慢慢摸索,顺着平常生活的肌肉记忆准确无误的摸到了客厅东侧的方形茶几,捎一抬手,摸到了一块软布料,是位于南边的小沙发。
女孩没有犹豫,顺着沙发附身蹲下往前蠕动,双手在前方挥动,寻找着什么。
突然女孩双手一顿,抬手往上貌似勾住了什么,缓缓起身。
顺着味道,一路摸索,来到了位于客厅深处的盘旋楼梯。
女孩刚起身,踩着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不知是因为没有开灯的缘故还是冥冥之中知道会发生什么,女孩的腿略微发颤,也可能是来源于对未知和黑暗的恐惧。
刚一扶上楼梯扶手,来源于金属冰凉的触感刺激的女孩猛然锁回了手。按着自己记忆中的方向和位置慢慢向楼上摸去。
二楼主要就是房子主人的休息区,二楼上去有一处向外延展的站台,在这里可以从高处俯瞰整个一层。
站台北面正对有两开木门,是主卧室。
西侧走廊两侧是侧卧,东侧走廊两侧是客卧。
女孩越过主卧,顺着越来越浓的血腥味向西侧走廊深处走去。
脚步停在一扇白色欧式风格的木门面前,背后是一扇简单现代风格的白色木门,那是她的房间。缓缓抬手,手指停在门把手上,久久没有落下,女孩颤抖手指握紧,舒展,握紧,舒展……多个回合之后,用力压下了门锁,推门而入。
打开门的瞬间,女孩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血池里,扑面而来的一股血气冲过她的鼻腔直奔大脑,肆意妄为,横中直撞,胃里也跟着翻江倒海,几次无力的眩晕感迫使她跌坐在了地上。
女孩用力摇了摇头,极度的想让自己清醒过来,许久,女孩貌似熟悉了房间里的血腥味,抬头定眼一看。
整个房间同别墅整体风格一样,白灰色,冷色调。
皓月当空,月影抛洒,窗帘风起。
借着窗外的银光,在床尾的地毯上,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小男孩躺在地毯上,他身旁垂下的白色床单上染上了点点血花,或许在别的情景下会记觉得,这个床单纯粹是脏了,但在这个房间里,竟然有一种莫名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