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明日你就是出嫁之人了,从明日起,你就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阿妈不能永远陪在你的左右。”
“阿妈,夫君他已经回来了吗?”一名穿着一身红嫁衣的女子此时坐在妆奁前,正在梳理着自己那一头乌黑的长发。
“前两日,你夫君曾来信,让我们准备好,明日,她便会登门,娶你回去。”一名年迈的老者站在穿着红嫁衣的女子身旁,帮其梳理着头发。
“阿妈,如果夫君他回不来呢?”一年前女子原本要和自己的未婚夫成亲,但突如其来的一场战争,使得成亲的前一天,女子的未婚夫不辞而别,但就在不久前,女子的未婚夫突然寄来了一封信,信中所说,“三日后,铁马归来,娶女子为妻”,而就是这样的一个消息,让一直等待着自己未婚夫的女子欣喜若狂,急忙穿上了一年前那未曾穿上的红嫁衣,但就在出嫁的前一天,女子心中却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自己总感觉,明天,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穿好红嫁衣后,戴好红盖头,女子便坐在妆奁前,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等待着第二天,自己夫君会出现在自己的家门前,将娶自己回家。
那一夜,对于旁人来说,或许,只是一个平静的夜晚,但是对于女子来说,既是一种对未来的期盼,亦是一种对未来的恐惧,自己期盼着明日可以见到自己的未婚夫,却又害怕,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
或许,是老天对女子开了一个玩笑,第二天,女子并没有等到自己的未婚夫,等来的,是一个噩耗。女子的未婚夫,在五日前便战死沙场,而那封信,是女子的未婚夫早就写好的,被女子未婚夫的战友,当做是一封遗书,寄到了女子的手中。
得知这个消息的女子,在出嫁的当天,穿着那件红嫁衣,自缢而亡。
女子的家人知道这一消息之后,觉得女子是一个煞星,克死了自己的未婚夫,如今身着一身红衣自缢,或多或少,会对整个家族的运势与名誉有影响,为此,女子的家人将女子就地掩埋,埋在了自家的古宅之下,随后,女子的家人全都搬离了古宅。
女子的家人莫名搬离古宅之后,镇子里马上便是流传出了闹鬼之事。
“喂!听说了,穆家古宅的人全部搬离了他们世代居住的古宅,据传,是因为穆家的长女在出嫁的前一天,突然间发疯,离奇身亡了。”
“发疯?我怎么听说是有人出垂涎她的美色,然后穆家长女宁死不从,最后被人残忍杀害了呢?”
“开什么玩笑啊?穆家长女的未婚夫我记得可是一名大将军,有谁敢垂涎她的美色,那不是找死?”
“行啦行啦,你们都别瞎猜了,穆家长女的未婚夫据说已经战死了,然后战死的魂魄前来见穆家长女,最后啊,那穆家长女是被吓死的!”
一时之间,流言四起,镇子里流传着各种有关古宅的事情,慢慢的,古宅在镇子里人的各种传闻之下,成为了一间“鬼宅”,无人敢靠近,直到过了不知多少年,古宅被遗忘,最终被拆除建成学校后,有关古宅的传闻,才是逐渐被人们淡忘,久而久之,人们只知道这里有一所学校,却殊不知,这里曾是一间让人惧怕的“鬼宅”。
从张翔的口中得知了可能有关眼前那名身穿红嫁衣女子的身份后,曹华与马英便都是认定,眼前的那名女子,定然是张翔口中,当年古宅中被残忍杀害的那名女子。
“身穿一身红衣,枉死在出嫁当天,这样的怨念,真是不知道她能化成多么可怕的厉鬼啊。”在听到了张翔讲解了女子可能的经历之后,自己觉得,自己有些鲁莽了,竟敢质问那名女子,不由得变得有些心虚了起来,用微弱的声音询问着一旁的张翔,“喂,张翔,现在怎么办?她会不会那我们开刀报复啊!”
张翔皱着眉头,沉声开口,回答着马英的疑问,“马叔,正如你所说的,如果我猜测的都是正确的话,那么,他身上的怨气竟是无比可怕的,凭我这半个道士的修为......”说到最后,张翔有些无奈的咬了咬牙。
“张翔,我曾经听过一些传闻,说是有很多学校都建在坟地上,因为学校人多,阳气重,可以压得住鬼魅,既然这样的话,会不会有可能,她被曾经建在这里的学校,已经压去了身上的怨气,她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可怕了?”曹华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开口,询问着张翔。
“曹叔,我和马叔,光是与其对视,便成了如今这般模样,你觉得,她身上的怨气真的已经消散了吗?”张翔苦笑着开口,直接否定了曹华的想法。
听到张翔的话,曹华也是咬了咬牙,“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就在这里傻站着,和她耗着?还是等她出手,解决了我们?”
“老曹,害死她的人,不是我们,她也不一定会攻击我们吧,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这一切,都和我们无关吧。”马英在心中自我安慰,觉得对方不一定会伤害自己三人。
“张翔,有没有这个可能?”听到马英的分析,曹华询问起了张翔。
张翔闻之,沉着脸,目光畏惧的注视着前方的身穿红嫁衣的女子,“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是,问题在于,她是否还有理智,若是心智全无,只有复仇的念头的话,那......”张翔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曹华与马英都明白了张翔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