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千愿动了动眉,脸上总有冰冰凉凉的触感动来动去,断时间的眩晕缓过来,她睁开双眼,第一时间对上眼前人的深沉目光,那还没来得及收敛的狂热,心头猝然慢半拍。
她刚反应过来,他眼里只有淡淡的平静。
沉默片刻,房间灰暗,靠着门外照来的灯光,气氛诡异的暧昧,怪异宁静,窗帘隔开外面的风景,微促的呼吸声和僵持的身子。
福千愿口干舌燥,冰凉带些黏糊的退烧贴不断提醒她发烧了,被谦旧那似乎带有粘性的眼神盯着看,总觉得不太自在。
“小孩.....”
“我有名字。”
谦旧语气并不友善透着冷意,双腿十分野的展开,双手交叠,明明一高一低差别不大,两人的对视,谦旧居高临下的睥视她。
他抗拒这种程度了。
福千愿习惯那样叫他,一时间有点改不过来,瞥他阴沉沉的脸,她笑得软:“那好吧,你也长大了,成年了可不能叫你小孩。”
谦旧:“......”
福千愿掀开被子要起来,伸来的手拽住她被子,不让她拉扯开,她无奈了:“刚才谢谢你,不然阿姐要在地上凉快一晚。”
谦旧轻哼:“......”
福千愿觉得气氛好像缓和,似乎没有刚刚那种怪异让人窒息的气氛,她继续笑着说:“要不然,阿姐真的变成小冰棍了。”
“胡说什么。”谦旧语气带有呵斥,动身往她身边靠近,目光定在她纤细白皙的脖颈上,回想刚刚单手掐住,跟她看起来一样脆弱。
福千愿想起来,单肩被他摁住,被子往她身上重新盖,她挣扎几下:“我渴了,你别按我呀。”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眼前不再是以前小白兔的男生,忽然变成很强势的男人,她总架不住。
她看着谦旧冷淡着脸又没不耐烦,起身走出去,也不把灯给打开。
她心里叫几声小仙童:我说错什么了,小孩他脾气真坏呀。
小仙童出现在床边坐着:当初我叫你别对他那么好了,后悔了吧?
福千愿怔了下,摇头:不后悔,我在想怎么帮他度过劫难,他以后不想见到我就不见吧,想见我就来找我,只要他开心。
但事实如她想的那么简单就好了,小仙童搞不懂,干脆消失不见。
没一会,谦旧端着冒着热气的水杯进来,看一眼她,见她傻愣愣的躺在那,心顿时软下来,有点后湖那么凶她。
福千愿看见水的那刻眼神都亮了,急忙爬起来,端过水杯呼两下,小心尝一口,温度刚好合适,刚要喝,就听到谦旧说:“自己找药吃”,她心里叹息,拉出柜子翻出退烧药吃,咕噜咕噜全喝完。
她喝完水感觉浑身暖洋洋的,看眼似乎不打算说话的谦旧,她想了想,软声软气的讲:“小....阿旧,我跟你说,掐脖子是不对的,以后别掐阿姐的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