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是以为你受得住雪渊的寒气,故而从不有所表示,却没想到竟是这剑认你。”沈清衔不禁又笑了笑,她继续磨剑,口中还不忘感叹道:“当真是神奇。”
温楚楚虽不知大佬的话究竟是认真还是为了哄她开心,心中却是觉得阵阵发暖,她比肩依偎在沈清衔的身边,倒是令还在磨剑的沈清衔不得动弹。
“你这样,我怎么干活?”
“那你……”温楚楚指了指自己的额头示意。
沈清衔着实无奈,两只手俱湿也不好推开那人,索性此地也只有她们二人,只得抿着唇在温楚楚的额头上蹭了一下,却惹得那只贼狐狸仰面,勾着沈清衔的颈子,狠狠地在她的面颊上吧唧了一大口。
且看着沈清衔满脸震惊的表情时,温楚楚被逗得咯咯直乐,她怀里抱着雪渊的剑鞘扭捏,还似乎甚是回味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你这哪是亲亲?”沈清衔苦笑,“分明就是恶狗扑食,险些将我这薄薄的面皮叼了去。”
“便是真的啃了又如何?我自己的媳妇,我乐意!”温楚楚还理直气壮,惹得沈清衔连连摇头乐呵。
“楚楚。”
“嗯?”温楚楚听到沈清衔的呼唤,又朝着她的肩膀靠了一下,以示回应。
“今年冬天,咱们带着妖女一起回若修山吧。”沈清衔的目光温柔似水,对于之后的生活仍是怀着无尽的希望,“到时候,带她看一年四季长盛的桃花,还要一起过个红红火火的大年。”
“往年的冬,你都不在,你不在,让我觉得冬日里的寒天甚是刺骨,所以这次你便再留一留罢,我带你去看九州最漂亮的花灯。”沈清衔的目光隐隐不安,她机械在磨刀石上推着手中的剑,唯恐温楚楚会说出令她难受的话。
离别的日子推了一次又一次,她们在一起那么久,是第一次这般回避令倾城的存在,明明知道那个人已经又在觊觎她们的性命了,可是日子一推再推,她和沈清衔谁都没勇气去面对接下来的战斗。
“好啊。”温楚楚窝在沈清衔的身边糯糯应了一句,大佬在磨剑,她的心中也清楚,令倾城这一战只怕已经逼在了眼前,她们避不开各自的责任,所以大佬才疯狂的期许着未来,她想要自己的承诺,那个人总想自己再留在她的身边久一些。
“待到了冬天,把咱们偷偷埋在院子里的桃花酿掘出来,到那时,只怕会馋得妖女六亲不认。”温楚楚想象着冬日里的画面不禁轻轻笑了,“我还要牵着你的手去逛集呢?放炮仗,逛寺庙,买马灯,把我们之前没做过的事情统统都做一遍。”
温楚楚越说越兴奋,她的眼眸闪亮,正抬起面庞去看沈清衔的表情,不想那探究的目光已经撞进了深不见底的漆黑瞳孔中。
沈清衔的气息隐隐哽了一下,随即她无比郑重地盯着温楚楚的眼眸道:“我们说好了的,你不能不作数。”
温楚楚看着那双眼眸中的神色渐渐从复杂转为痛苦,控制不住,眼睛也微微泛起了潮气,她慌张将自己的唇撞了上去,她们的吻像是一阵淅淅沥沥的春雨,渐渐湿润了两个人的心田。
她们太过了解彼此,太过默契,就意味着她们什么时候心虚,什么时候撒谎都骗不过对方,只是唇瓣紧紧纠缠着,便什么都不用说,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情绪。
温楚楚感觉到沈清衔的吻在渐渐深入,她余光紧张扫过练功房敞开的门扉,面上忽而被拱的燥热,可沈清衔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的手臂缓缓地从自己的腰间穿过,随即紧紧一缠,似是要生生折断她的腰肢。
“清、清衔……”温楚楚红着脸躲了一下,唇齿间的甜腻未散,沈清衔就又一次压了上来。
那个人一向沉稳有度,从不曾强迫过她什么,可是这一次,却不依不饶,就像是心中的焦虑无处发泄,衔着她的唇瓣便深深咬了一口,唇瓣处吃痛疼得温楚楚倒抽一口,可那人不肯给她喘息的机会,润泽的唇便又封了上来,温楚楚的心如漂泊无依的浮萍,脑子也跟着昏昏沉沉,早已软在了沈清衔的怀中。
“你…你安生些!”温楚气喘连连好不容易才将沈清衔推拒在了身前,她的目光局促扫了一眼练功房大敞的房门,心脏仍是跳得她心慌。
沈清衔渐渐安静了下来,她的目光从占有恢复了平静,修长的眉毛缓缓眨了眨,似是委屈,晶莹的唇瓣无奈抿了一下,才又将脑袋埋在了楚楚的颈窝处,不肯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