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包丞瞪眼,可见华图、袁博溪还有华州着实忧虑,他只好闭紧嘴巴,埋头沉默地吃着饭。
华州对华图道:“父王就算知道了这些事情,皇上指名点姓让你接这个官,你也不能不接,现如今既然接了,那就好好办。”
他说着,又看向聂青婉:“妹妹在宫中也有些时日了,对这些事情应该知道的比较详细,多与父王说一些。”
聂青婉道:“我回家就是来向父王说这事儿的。”
华图道:“一会儿吃完饭,你来父王的书房,好好跟父王说一说。”
聂青婉点了点头。
华图道:“吃饭吧。”
一行人便不再说这个不大让人高兴的话题,而是聊起了别的,吃完饭,谢包丞和谢右寒又去了中牙监,聂青婉带着浣东和浣西去了华图的书房,华州和袁博溪也去了,王云峙和王云瑶想了想,也跟上。
几个人坐在书房里面,除却当事人聂青婉、王云峙和浣东浣西没什么表情外,华图、华州、袁博溪和王云峙都多多少少露出了一些忧色。
好在,这四个人也不是没经过事儿的,虽有些忧色,却并没显得慌乱。
华图坐在对称椅子的另一边,与袁博溪和华州坐一侧,聂青婉、王云瑶和王云峙坐在另一侧,浣东浣西伺候在聂青婉的身后。
不等华图开口,聂青婉先一步开口说:“父王也不用担心,女儿在宫里头听了这事,倒也觉得此案并不是不能破,只不过没找对人。”
华图眉头挑了挑,问道:“这句话是何意?”
聂青婉道:“女儿听说曾经的刑部尚书叫聂北,帝都怀城的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不法阎叛聂十六,亦称十六阎叛,他很精通断案之道,曾是功勇钦的上司,深得功勇钦的敬佩,也深得朝臣们的信服,若是能请他帮忙,此案一定能破。”
“但是,聂家似乎挺让皇上忌讳,亦让朝臣们忌讳,案子都到这个份上了,皇上也不请此人出山,既便满朝文武,无一人敢出头来顶这个刑部尚书的职位,皇上也不开这个口,他宁可空置此位,把官职给父王,也不用聂家人,想来,聂家人也真的不太好用,但父王却非用不可。”
聂家的传说,在整个大殷帝国,无一人不知,无一人不晓,华图自然也知道。
但聂家跟皇上的关系,华图是不清楚的。
华图道:“皇上既不愿意用此人,父王却用了,会不会惹皇上不快?”
聂青婉笑道:“父王若真要用此人,必然要先请旨,没有旨意,你就算进了聂家的门,也请不动聂北,所以,明日上朝,罢朝后,父王去书房,向皇上请一道旨,若皇上应了,那他就不会怪罪父王,若他不应,父王只当没提过,皇上此时正宠女儿,也不会怪罪父王。”
华图摸了摸下巴,问道:“无此人,案子着实破不了?”
聂青婉道:“明日父王去看了卷宗就知道了。”
华图沉吟道:“那明日父王先看看卷宗,再决定去不去向皇上请旨启用聂北。”
聂青婉道:“好。”
华州和袁博溪以及王云峙听着,俱不言语,等华图和聂青婉的话题谈完,华州才出声,他说:“这案子听着就很悬乎,大殷帝国拥有庞大的官员,入金銮殿的皆是能人将才,他们都不敢做出头鸟,可见此案是真真不好破,父王现在是左右为难,不请这个聂北出山,很可能破不了案,破不了案就没法向皇上交差,请了聂北出山,很可能又得罪皇上,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