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瞪大眼睛,他颤抖着声音道:“你……你不记得奴了?难道你忘了曾经我们在一起煮茶弹琴的日子吗?”
他脸上划过不敢置信,双眼通红着,似乎在控诉着什么,仿佛面前的孟若虞是一个负心女一般。
孟若虞眉头皱的更深了,她想了想,确实是对眼前这个人没印象。
她只能把目光转向一旁的白茶。
白茶有些无奈,自家姑娘只对长得好看的人有印象,“姑娘,这位是子渊公子,上个月您和他喝过两天茶。”
听白茶这么一说,孟若虞倒是有了几分印象,上次她听管事的说来了一批新人,她便兴致勃勃地过来了。可是选来选去都选不到什么心仪的男倌,所以她便随手指了一个人,和他喝了两次茶,不过到最后她连名字都没有记住。
孟若虞再把视线放到子渊身上,长相算是中上层,但是太瘦太弱了,她不禁有些懊恼,当初怎么会选这样一个男倌来陪她呢!
“你有事吗?”孟若虞问道。
子渊见她记起了自己,便羞涩道:“您都有一个月没有来找奴了……”
他听闻这位二姑娘眼界高,但偏偏亲点了他来作陪,所以他不禁有些骄傲,如果他再加把劲的话,是不是二姑娘天天都会来找他?
孟若虞舒展了眉头,这个人她早就抛到了十万八千里了,“我只是听说这次又来了几个新倌人,所以便过来看看。”
子渊猛的后退几步,他难过道:“二姑娘,您难道不是来找奴的吗?”
孟若虞盯着他,摇了摇头认真道:“不是。”
子渊伤心欲绝,他以为他在二姑娘眼里是不一样的,毕竟在南风馆里,只有他陪伴二姑娘的时间最长。其他人都不过一个时辰,顶多就是唱一个小曲就走了,最多的也只不过呆了半天罢了,他信心满满的过来,没想到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果。
他转身愤愤地离开了。
白茶叹了一口气,她家姑娘又伤了一个男子的心。
也不知道哪时候起,她家姑娘成了南风馆的名人。南风馆的倌人们都以能伺候她为荣,但是她家姑娘眼界实在是太高了,都一年了,愣是一个男倌都没有看上。
“二姑娘,等急了吧!”管事的姗姗来迟,后面跟着十位风格迥异的男子。
孟若虞一一扫了过去。
管事的奋力介绍道,“这位置我们南风馆的新头牌,名叫清言。”
孟若虞看了过去,那人穿着红衣,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处处在勾人,俊逸的五官在那些人中特别出众,那薄唇鲜艳如胭脂,比女人的还要好看。
“奴见过二姑娘。”
孟若虞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但也仅仅只是惊艳而已。
“好看是好看。”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