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好多天,夏轶不是出门应酬,就是窝在房间里,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江慈却很少遇见他。
唯一不变的是,每天清晨,江慈打开房门都能看到餐厅里丰盛的早餐,和精心摆盘的男人。
因为知道她得过急性胃炎,夏轶专门对照着营养食谱做料理,每天的菜都有不同。
对夏大厨师来说,在她这间出租屋里做菜,真有点委屈他了。
江慈含着黑豆紫米粥,品尝着西蓝花南瓜酱卷,感到极其养生,又充满罪恶感。
总裁还有家庭煮夫的技能?
显得她很好吃懒做。
周五晚上,江慈下班回到家,夏轶还在外面参加企业客户年会的酒局。
睡觉前,她百无聊赖,突然想去侧卧看看夏轶究竟把房间装修成什么样了,居然能没事时天天呆在里面。
夏轶没有锁门,江慈轻而易举地走进了他的卧室。
衣橱、床、书柜,是现代简约的风格,外观上放大了整体空间。
书桌上放着他们在桐山游玩的照片,江慈满意地看了看又放下。
打开书柜,精美的微型古建筑模型,还有一系列画册立即吸引了她的注意。
江慈正把模型捧在手心上观看,忽地有门打开的声音,她急忙放回原位,可惜人已经来不及躲藏。
夏轶脱下黑色外套挂在臂弯,穿着单薄的衬衫,倚在门框上松领带,斜斜地扬起下巴,慵懒地看着她。
“那个…我,我,”江慈比划着书柜,慌张地找理由说,“原来你喜欢建筑呀。”
是啊,之前阮茂竹说夏轶小时候对建筑很有兴趣。
江慈手背在身后,尴尬地勾着十指。
夏轶走进房间,随手把外套领带扔到床上,浑身散发着酒气,步步逼近她。
江慈愣了愣,想到他可能要酒后乱性,羞得想找条地缝钻,她无处可退,只好紧张地靠在书桌上。
手臂的青筋暴起,用力地撑住桌面,把江慈困在狭小的空间里。
江慈盯着他漆黑深邃的眼睛,此刻已蒙上了一层醉意,她不禁咽了咽口水。
半晌,在这般泛着朦胧月光的注视下,她识趣地闭上双眸,等待着暴烈的侵袭。
忽地,夏轶勾唇,低低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