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扑街?”司柔问道。
瑶光看着昨日剩下的已经不能吃了的肠粉叹了口气,道:“往日肠粉不是都卖的很好,昨日也按往日的量来做的,可一开张竟就比往日少了许多客人,来的也多是买其他吃食,没几个要肠粉的,一上午也没卖出几份,都冷在了屉里。我们们觉得不大对劲,等到收了摊出去打探,竟发现隔壁街上大酒楼风雅居竟然也像我们一般卖早餐,卖的竟还是肠粉,还比我们卖得更便宜,配菜比我们的样式更多,所以就都去他们那买了。”
司柔想了想,对瑶光道:“今日肠粉和包子之类的少做一些,叉烧照常做,我去他们那瞧瞧。”
交代好,司柔便同赵元徹来了这个什么风雅居,一到店门口便见此处人声鼎沸客人排着长队,离开的客人手里都捧着干荷叶做的碗里头盛着肠粉。
甚至连荷叶碗都是学她的,店里其他的东西也没被放过,都依样做了摆在他们的柜台上。
赵元徹过去买了两样,夹起一小块肠粉放入口中,尝了尝道:“肠粉味道倒有七八成像,酱汁还差的很多,但他们这一份只卖五文,虽能引得客人来,却是在赔本赚吆喝。”
司柔点点头,也尝了一口道:“他们家大业大,一时赔点钱也无妨,把我们挤兑的做不下去了,他们以后再涨价也无妨了,倒也不是什么新鲜的手段。”
“手段不新鲜,但往往行之有效。”赵元徹往那边看了一眼,对司柔道,“走先回家吧。”
一上午其他的东西都没怎么卖出去,还好今日做的也不多,只有叉烧肉叉烧包依然卖得很好,才算没有白开张。
昨日加今日剩下的东西也不能再卖了,司柔把今日的包子让开阳拿去给城外的小乞丐们分了。
上次的猪卖完以后,李猎户见司柔这里猪肉卖得好又买了几头猪继续养,是以李猎户每隔一两天都来店里收剩下的菜饭回去喂猪。
今日李猎户一来,看着剩下的肠粉便惊讶叹道:“好好的肠粉怎么剩这么些!”
司柔便把那风雅居的事学了,李猎户一听便十分气愤,大骂他们为富不仁与小民争利,还使这样的下作手段。
可司柔却并没太生气,虽在这此她是最先做肠粉的,但肠粉本来也不是她发明的,一开始做也不过是为了赚钱过日子罢了,况且即便是她发明的,吃食这样的东西也没有哪一个人做了其他人就不许做的说法,拦也拦不住的,最后还是要看谁做的最好吃。
旁人听她这么说完,也都觉得是这么个理,但说是一回事,店里生意不好了也是实实在在的,司柔想了想便道:“那就少做些其他的,多做叉烧,这个他们一时还学不来。”
实际如司柔所料,其他的东西都生意惨淡,但风雅居模仿不出叉烧,司柔做的叉烧包、叉烧皮蛋粥和叉烧煲仔饭反越卖越好。
可风雅居自然不会轻易罢休,没过几天司柔一到,瑶光小心看着司柔道:“我们店里那两个帮工的大婶昨日托人说家里突然出了一些事,以后不来了。”
“什么事?”司柔问道。
瑶光摇摇头,却似欲言又止。
司柔轻轻笑了笑,看她道:“她们是去风雅居了吧。”
其实这也本不难猜,瑶光不再说话,也没有否认。
开阳气的一拍桌子:“我们也没有亏待过她们,她们竟如此狼心狗肺,走就罢了连个脸都不敢露,我去把他们揪回来问个清楚。”
赵元徹抬手,对开阳道:“回去!还有什么好问,不过图利罢了,她们又没在这签过卖身契,你去了又如何,白白丢脸罢了。”
“那就这样放过她们?”开阳仍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