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柔牵着阿仔一起进了屋,屋门已经开了锁只虚掩着,司柔推门进来,把门窗都打开倚好,便一边牵着阿仔往后院来,见后门也开了,司柔推开门,却看到赵元徹拿着烧火棍,小王兄妹抱着脑袋躲在墙角。
司柔纳闷走过来,赵元徹赶紧把烧火棍扔了。
“你说早来有些事做,就是做这个?欺负小孩儿?”
赵元徹挑眉嗔道:“他们哪里是小孩儿了?”
小王哥哥和妹妹赶忙站起来道:“没有没有,阿柔姐姐,殿,姐夫他没欺负我们。”
赵元徹闻言一笑,司柔却被这姐夫叫的一抖,摆手尴尬道:“叫袁大哥便是了。”
小王哥哥点点头,赵元徹懒懒看她一眼嗔道:“开玩笑而已,我岂是那等欺软怕硬的人。”
“你最好不是。”司柔鼓着脸看回去,又道,“我先去厨房了,你同他们一起先把米浆磨了,妥不妥?”
赵元徹点头道:“小意思。”
司柔把阿仔在后院拴好进了厨房去,可小王兄妹见司柔一走便又噗通跪下来道:
“殿下,是属下开阳无能,竟然失手了。”
“那夜在河边偷袭的确实是属下,可属下那日和瑶光是以为那女土匪,不是,阿柔姑娘她贪图殿下,美色,趁殿下落难,强,强那个强迫殿下,所以才想杀了她……”
瑶光见赵元徹神色不对,赶紧怼了开阳一下,开阳便赶紧住口,又道:“总之,属下是为了救殿下,那日在店门口,属下也是想献出自己,救殿下于水火。”
赵元徹抬手便又把那烧火棍捡了起来,开阳吓得抱头,赵元徹却一下子把烧火棍插在他脚边,回头看了一眼,只有阿仔那傻狗正在睡回笼觉。
他掏出一个令牌来,开阳一见便吓得噤声,脸色煞白,过了好一晌才看向赵元徹,颤着声问:“殿下,这不是调度内禁军的令牌……?那日,你真的联合楚王偷了内禁军的令牌欲要逼宫谋反?”
赵元徹一言不发盯着开阳,半晌后收起令牌,对他道:“此事保密,没我的吩咐不许和任何人提起。”
开阳赶忙点头:“是,属下自然不敢。”
赵元徹也点点头,站直抬手让他们起来,想了想低声道:“那日之事有诸多蹊跷,我一时也解释不清,你方才同我说我的近卫只剩下你们二人了?你们是如何寻来的?”
开阳道:“那日陛下申饬了太子殿下,又有人上奏请废太子殿下改立二皇子,皇后娘娘便气病了。
之后殿下连夜去中宫,我们都留在了宫外候着,可没想到快天亮时却听到了殿下被以谋逆之罪下狱的消息,我们当时也慌了,想要进宫找皇后娘娘商量对策,便被突然窜出来的一伙卫兵追杀,我和瑶光因为个子小藏在了荷花池里才躲过一劫。后来听说殿下在此罹难,我和瑶光无处可去,想着来替殿下收尸…才来的。
可一到这把钱花光了,听说有人招工便来了,在门口听见人家说什么抢亲顺便看一眼,才发现竟然是殿下……”
赵元徹横了他一眼,又看了眼院子里,目光扫在开阳头顶道:“我知道了,但一切从长计议,切不可再轻举妄动,否则……”
开阳赶忙点点头,赵元徹便拔起烧火棍转身,对他们道:“过来干活。”
开阳起身拱手:“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