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槿无力的问道:“大哥他们呢!”

    几位姨娘心虚的低下头,白木槿失望的闭上眼睛,到了此时此刻,她才真的明白父亲往常可惜她不是男儿的痛心,就连她自己,此时也恨透了自己的女儿身:这世间对女子太不公平了,她明知父亲是冤枉的,甚至有能力查出父亲的冤情,可此刻却也无能为力,甚至无法在外行走,因为不会有人理会她,更不会有任何人配合她,她只能在这后院之中与小人纠缠。

    三房一出事,侯府立刻躲得远远的,她把老夫人气走后,侯府甚至已经和他们划清了界限,白木槿谁都指望不上,只能凭自己救出父亲。

    她仔细的理了一遍账本,又让管家搬来父亲之前查到的所有证据,想要从中理出一条线,不管怎么说,先把父亲身上的罪名洗清再说。

    白子荀从学院回来,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姐姐,父亲怎么了?”

    白木槿抬起头:“你怎么回来了?”

    白子荀着急的问道:“学院里都说父亲被下了大狱,到底怎么了?”

    白木槿叹了口气:“父亲被冤枉贪污盐税,现在还在审理。”

    白子荀转头看了看一旁的案上摆着各种书籍纸张,问道:“姐姐可查到了什么?”

    白木槿点头:“父亲被诬陷贪墨,其主要证人和证据皆来自一个名叫邢力的小盐官,以及他手里的一个账本,那个账本现在被放在大理寺,而邢力则不知所踪,我方才顺着父亲留下的东西捋了捋,发现这个邢力与桂家和福王府皆有牵扯。”

    白子荀急道:“那要赶快找到他才行啊,我这就去找。”

    白木槿拉住他:“两眼一抹黑的你去哪找?邢力八成已经被杀人灭口了,要么就在桂家或福王府手上,难道还能在大街上等着给你抓?”

    白子荀锤了锤一旁的桌子:“那父亲怎么办?”

    白木槿自语:“要是我能看一看邢力提供给大理寺的那个账本就好了!”

    白石松被抓,白木槿和白子荀每日想法子找寻证据,可其他几位少爷要么继续醉生梦死,要么事不关己,甚至还有被大房挑唆着要分家的。

    “你一个姑娘家,真当父亲看重你就能霸占家产了?我们几个男人在这有你什么事?”

    “就是,放眼看看,京城有哪户人家是女儿做主的?也就是父亲糊涂,放着儿子不要非偏心个闺女。”

    白木槿叫来管家,面无表情的问道:“大哥和二哥当真要分家?”

    两人点头:“我们是儿子,又是长兄,父亲不在,就应该我们做主。”

    白木槿冷笑,哐一声放下杯子:“分家可以,至于长兄就别再提起了,子荀可还活着呢,何时轮到你们两个庶子做主?况且父亲入狱,你们作为长兄做了什么?如此不孝的东西,也配在我面前提起长兄二字?”

    两人低下头,有些恼羞成怒:“这里哪有你一个姑娘家说话的余地?还不快滚回房里绣你的花去!”

    白木槿示意管家,管家站出来拿出一张纸:“老爷早在入狱前就有交代,若他出事,家中一切全部交由小姐做主,谁敢不服,赶出三房!”

    什么?其他人皆瞪大眼睛,半晌才纷纷叫嚷起来:“父亲也太偏心了,家业岂能交给一个女孩?”

    白木槿一挥手,一群护卫立刻冲了进来,将院子团团围住,几个小妾和少爷都惊慌的瞪着白木槿:“你想做什么?别忘了家中还有祖母在,岂容你一个小辈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