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那尚明志不知前辈心中所想。”陈一陈对他说的这些并无兴趣,仅仅是碍于情面,听到絮叨这么多,见他停了下来,急忙询问道“前辈,我在何处能找到王志毅。”
“你并非本派中人,且私闯本派禁地,可视为本派仇敌,你认为本座还会告诉你嘛。”
陈一陈心中自知,让他帮自己的希望也是渺茫。再怎么说,他也是铁血派的掌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陈一陈岂会不知其中道理。若有朝一日他能离开这里,想必在江湖中仍有一席之地。
“前辈并非是帮我,而是在帮前辈自己。或者说,前辈是在清理贵派的逆徒。”陈一陈胸有成竹的看着他,内心为自己说出的这句话不要自主的贊了一下。继续说道“当然,如果前辈想让贵派逐渐没落,晚辈倒也省去了麻烦。”
“此话怎讲?”姜子琨心中岂能不知,只是不愿相信罢了。
“前辈说已在这里几十载,想必更不知道外面的时局如何。”陈一陈说到这里,故意长叹口气,说“唉,如今的江湖,恐怕与前辈了解的江湖不太一样。昔日圣域的佼佼者,铁血门因为掌门人长期隐遁,也逐渐没落。新生门派日益壮大,恐怕不需多久,便会取而代之。”
“哈哈哈,危言耸听。”姜子琨对他说的话,不屑一顾,冷眼瞧着陈一陈,继续说道“小子,铁血门既能在江湖中屹立数百年,岂是那么容易没落。新生门派日益壮大,未尝不是好事一件,这样圣域才会一举击败魔域。”
不愧是铁血掌门,这么快便看穿自己的计谋。陈一陈故作镇定,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脸上笑了笑,说“前辈该不会以为魔域还停滞不前吧,今日的魔域已非昔日可比。好,我们不谈江湖,只聊贵派家事。”
“笑话,本派家事与你一外人何干。”
“如果前辈想继续被囚禁在这里,或是有意让尚明志肆意为之,将铁血派搞得乌烟瘴气。”说到这里,陈一陈发现他面沉似水的脸上闪过怒气,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既然前辈说有人诬陷王志毅,这个人该不会就是尚明志吧。若真是这样,他日后会不会投靠魔域呢。”
“哼,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城府竟如此之深,肆意挑拨本座与那孽徒的关系。”
“前辈,晚辈只是实事求是。”姜子琨嘴上虽然那么说,但语气却缓和了许多,只听陈一陈继续说道“江湖中都知道,铁血派的掌门是姜子琨。若尚明志假借前辈的名号,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也尚未可知。”
扫了姜子琨一眼,见他沉默不语,陈一陈继续说道“圣域所以被称之为圣域,是圣域中人都以侠义为念。何为侠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锄强扶弱,匡扶正义。众生平等,又何来贵贱之分。圣域也好,魔域也罢,只在一念之间。”
“何念?”姜子琨听他说完这些,双眼闪过异样。
“心怀善念。”
“好一个心怀善念。”姜子琨缓缓抬头,双眼第一次正视这个少年。良久,姜子琨再次说道“最后一个问题。”
“前辈请讲。”
“少侠无门无派,修为何处得来。”
“晚辈承受不起。”听到姜子琨称自己为少侠,陈一陈受宠若惊,继续说道“晚辈确实无门无派,前辈口中的修为,晚辈更是不知何物。倒是学过几年粗浅功夫,不久前偶然习得一套心法,自行修炼数日。”
“当真?”姜子琨见他说的诚恳,内心却始终有些怀疑。不禁询问道“什么心法?”
陈一陈点头,说道“寒天诀。”
“寒天诀?”姜子琨口中喃喃自语,这名字还是第一次听到,追问道“威力如何?”
“晚辈不知。”陈一陈倒也实话实说,自从练习寒天诀以后,尚未与人交手,而真气如何应用,也仅仅是在攀爬悬崖时才摸索出来。
“可否让本座试上一试。”姜子琨说话的同时,缓缓抬起一只胳膊,骨瘦如柴的手掌对着陈一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