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出千者在仰头大笑时,塞万诃德抓住了这个明显的地方。
“你的脖子。”
塞万诃德掐着自己的咽喉问着在受肉塔书写黄沙孤王的出千者,“怎么没有伤痕,我记得你当时被判有罪,三只和狗差不多的人咬破了你的喉咙,现场血淋淋一片,当时你连话都说不出。”
在受肉塔中的彩虹骑士,牌桌上的出千者,他尽最大力度的仰头,用脖子在炫耀般的大笑:“那三个人,起码吃糖十年,牙齿都烂完了,怎么可能破坏得了我的喉咙?”
“可是——”塞万诃德又想起那个血淋淋的画面。
“我的手很巧。”出千者在牌桌前用十指炫技,运动的速度快如幻影,“事前准备一袋猪血在他们咬我的时候摸一下,不是困难的事情。”
在恍然大悟中,书斋骑士坐了下来,提出了他在认识彩虹骑士之初就想提出的问题:
“为什么你要在沙特阿卡纪事的主题下,书写黄沙的中的那位——”在一次停顿,以及一次思索之后,塞万诃德认为在私下隐秘的场合中,这个话题值得探讨,就算是公开布诚的讨论也是被默许的,于是他决定不加隐瞒,直白的说,“你为什么要写那位断剑的亲王?这两者完全不搭啊。”
出牌权重新回到了推钱者手中,目前的塞万诃德可以理解为同盟,于是,他用骑士攻击了没有出牌的出千者,这位逆位的王,还剩四枚铜币,推钱者把两枚铜币收进囊中,这是今晚他得来的首个胜利——暂时的胜利。
出千者对牌局并不是很关心,他平和的看着消失的金钱,在平和的向塞万诃德解释:
“我认为,这位在世的,被流放的王和那位离开许久的王,在某些方面有着共性。
”这种欲言又止之后,是淹没了很多话语的千言万语,出千者沉默很久之后才继续说,“我想通过对断剑亲王,德诺加雷进行准确的侧写,在与所有参考者关于沙特阿卡的作品中进行交叉对比,找到这两位王的共性。我想以此来判断,我有没有看错这位被驱逐的王。”
说完这句停停又顿顿,顿顿又停停的话后,出千者用双输的办法,让逆位的国王牌攻击推钱者牌池上的骑士。这样一来,他的逆王手牌旁,就只剩两枚钱币,这代表着垂暮的王所剩无几的生命。
这个动作进行完毕后,出千者为自己加注,他打出两张奴隶牌,每张奴隶牌上放置了两枚钱币,目标明确,他要用奴隶推翻顺位的王。
敢在大庭广众书写断剑亲王的彩虹骑士——塞万诃德在看到出千者的出牌方式后,这么预估他的心理——在还有余额可以补充王位生命的情况下选择了进攻的姿态,他有很强烈的自我毁灭倾向。
牌权轮到了专注者手中,他打牌会进行长思,往往都需要牌友用烧他头发来进行提醒,这让塞万诃德有足够的观察了专注者。
真是一张完美的间谍脸,塞万诃德完全无法回忆起这张看起来熟识,但细看又是陌路人的专注者与自己有什么交集。
他认
为就算把专注者单独放在空旷的广场上舞火把,前来观光的游客都会更注意脚下的马粪。
“他没有在受肉塔交卷。”出千者在牌桌上的常胜,归功于他比青蛙弹舌还要精准的捕捉,“喂喂喂,快介绍下自己。”
出千者不断的响指,总算让他抬头。
稳重的身子,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眼神——有了——塞万诃德的记忆贯通起来,他就是那位在邓肯身边,高声念诵禁忌词汇,探究受肉塔禁言机制的侍从,最矮的那位。
“阁下拥有矮种马了?”
专注者难得的从手牌中解脱,他童真的笑着,“有了,是黑白两色的斑纹马,跑得不快,步伐很稳,很适合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