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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丞相府上下鸡飞狗跳,最后不了了之。
黄眉怪私下吩咐总管加强警惕,自己夜里也不敢睡,埋伏在主院中,等候刺客光临。
打足精神候了四五天,连只鸟儿都没看见,里里外外的护卫精神疲惫,巡逻也松懈下来,不那么仔细。
黄眉怪蹲在主院树丛里,实在熬不住,眯起眼打了个小盹。
浅眠中,听见“吱呀”一声,门开了。
他立时惊醒,拨开树丛一跃而起:“有刺客!保护魏大人!”
里里外外的护卫纷纷赶来,便见黄眉怪与魏丞相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魏、魏大人,您怎么起来了?我听见开门声,以为有刺客。”
魏鹏程竖起眉毛:“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呢,大惊小怪。去给我拿个夜壶来。”
他一甩袖子,回了屋。
黄眉怪去找夜壶了,外边的护卫陆陆续续离开。
魏鹏程躺上床,一手搂着宠妾,一手揉腰。
府里新近招了几个宠妾,玩儿的花样倒多,偶尔用药、熏香来助兴。他上了年纪,又不愿承认自己玩不动,挺着老腰放纵几天,身体出了问题,一到夜里就尿频。
今夜那药劲更是生猛,床底下原本备好的夜壶都不够用。
魏鹏程翻了两次身,有点憋不住:“怎么还没拿来。”
正这时,屋门打开。
脚步极轻,进了屋,又迅速把门合上。
魏鹏程喝道:“你个没用的东西,鬼鬼祟祟做什么?快把夜壶拿来!”
他翻身下床,却见帘幕后,一点锐利剑芒迎面刺来。
“你……!”话未出口,已被剑穿了个透心凉。
床上的宠妾听动静不对,回过身,入目便是泼溅在帘幕、屏风上鲜红的血迹。
视线再往下,看了一眼,她便眼皮一翻,昏厥过去。
牧白打包好魏鹏程的项上人头,正要出屋,迎面便撞上黄眉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