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色被折腾了五天才下地。嚣厉纵□□期间一切如常,该出去办事照旧如昔,晗色不行,白天得苦哈哈地趴榻上休养。
如此五天,他才算缓过来,挪着步子出门去,呼吸到新鲜的转暖的空气,感动得腰不酸了、胸不疼了、膝盖也不麻了,下一秒就想绕着鸣浮山跑他个三百圈。
他循着灵气强的地方而去,想找个好地方吸取下天地精华补一补过度掏空的肾,谁知道循着灵气没走多久,就在主峰的山腰处遇到了来鸣浮山做(g)客(chi)修(g)炼(he)的少睢。
少睢这弟弟穷归穷,草包归草包,但也是正儿八经的一条龙,身上龙息浓得很,最初的几天引来了山中无数饥/渴小妖精。
大家前赴后继地只为吸一口龙息提升修为,这龙弟弟也来者不拒,坐好任吸,遇到貌美的小妖精便调戏一番,姿容更动人的便要撅着个嘴去亲一亲。他人长得又好,一副浪荡活好攻的模样,在鸣浮山的零妖圈里备受欢迎。
这会他正坐一块大石头上搂着个身段窈窕的小妖精,小妖嘶嘶哈哈地吸,他则吹着小口哨摸小妖,还提议:“害呀这么吸效率不高,小美人不如和我深入交流,龙/精可是大补的~”
晗色刚好听见,顿觉十分辣耳朵,伸出两根中指堵住耳朵转头就想走。
“晗色!”那不远处的少睢却眼尖看到了他,抛下怀里的小妖精不管了,蹭蹭蹭跑到了晗色面前拦住他的路,“晗色大美人!哎呀你总算出来了,想死我啦,我二哥没玩坏你吧?”
晗色顿觉手痒,什么叫“玩”?
他比了个剪刀手势,亮出十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谢谢关心,我们挺好。倒是弟弟,嚣厉闲聊时说过一嘴,他觉得你着实难以驯化,正打算对你实行割以永治的措施哩。”
少睢花容失色地捂住重要部位,脑袋摇得像点了四倍速:“不了不了不了吧!”
晗色没想到他这么好吓,一时笑出声来。少睢神情便又转变了,弯着笑眼挨到他身边来窃窃私语:“嗳,你这么好看,我要是二哥,我也恨不得把你揣兜里。”
晗色笑笑不理会,拱手转身离开,少睢小碎步跟着他,自来熟地唠嗑:“二哥也真是的,最开始直接说你是他的人不就好嘛,整得让我误以为自己还有机会。真讨厌,他的桃花怎么就这么好,海上有鲛,内陆有仙,窝里还有这么好的小晗色你……”
晗色听得头大:“等等等等!最后一串话怎么槽点这么多!这个焦啊鲜啊什么意思?”
“咦,你很介意吗?”少睢像发现个新鲜玩意似的兴奋,“吃醋了?哎呀多纯洁的反应,我的后宫美人们只馋我的龙息和身体,他们都不为我吃醋的说——”
晗色一脸麻木地听他吧啦自己的黄色情史,拳头提了又提。
他竟然在此时理解了,为什么向嚣厉唠嗑时,嚣厉总在半途骂他。
在翻过三个山头后,晗色忍不住了:“你到底是龙还是鹦鹉?能不能挑点重点说!”
“好的好的。”少睢在他身边左蹦右跳,看晗色发飙才啰里吧嗦地谈及嚣厉。
“我二哥刚到东海的时候,他母亲那叫一个惊为天人,我死鬼老爹色中饿鬼,二话不说让她做夫人了,连带着我二哥直接划入东海龙族一脉,从小捧着长大嘚。等到他成少年了,夫人操心他的婚事,千挑万选地选出鲛人一族的宝贝给他试婚,那会二哥也很喜欢那大美鲛,两人青梅竹马地在一起了挺久,感情还怪好。”
晗色张了张嘴巴,他从没听过这事儿:“那,那鲛人现在去哪了呢?”
少睢惋惜地扼腕:“死啦,三百多年前的事儿了。夫人去了,我老爹去了,大美鲛也重病死了,东海乱成一团,二哥一下子了无牵挂,又不想卷进麻烦,就走了。”
晗色懵了好一会,心想这种早早去世的青梅竹马多半是嚣厉心里头不可言说的回忆,就像他不肯让他提半句周倚玉一样,估计也是感情深厚。
想到这他垮起了个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