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就跟在闫肃后头,时不时从兜里掏出摔炮往墙上丢。
嗒,啪。
嗒,啪。
嗒,哑炮。
闫肃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小刀安静。
然后在库房门上叩了三下,静待了一会儿,木门从里面打开了。
入眼便见父亲沾了满手的灰,以及父亲身后已经罗列整齐的红木箱子。
闫肃扶门的动作僵了一下:“爸,这些东西等空闲了我跟小刀搬就行,进屋吃饭吧。”
他面前的男人,气场本就不怒自威,听了闫肃的话,更是冷哼了一声。
闫肃和小刀都不说话了。
“看着碍眼。”父亲甩了衣袖,去厨房前的水池边净手。
小刀讪讪看了眼师哥,闫肃也没太多表示,无声叹了一口。
再怎么不愉快,团圆饭还是得吃的。
三人围坐在四方桌,小刀给闫父递过去一碗汤圆,又把老人家爱吃的菜往跟前推了推。
因为今年缺了人,他们全程吃得安安静静,吃完后父亲直接进了书房,闫肃和小刀站起来收拾碗筷。
小刀小声跟闫肃嘀咕:“不至于把东西都收了吧?师兄们真都不回来了?”
闫肃扫了他一眼,看向书房,示意他别再说。
天彻底黑下来后,胡同里开始了第二波热闹,姹紫嫣红刚落又起,看样子势要与星芒皓月争一争辉。
年年都这样,年年看不厌。
小刀站院里仰着脸,也不顾火星子打眼睛,兴奋地原地蹦。
“小刀!”小孩头顶有人喊了一声。
小刀随声扭过头,看向对门房顶,已经见怪不怪了。
屋顶上站了个长发盖到屁股的女孩,恰好穿一身白,要是陌生人路过准吓一跳。
女孩招手问他:“闫肃呢,不出来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