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燕鄞的脸僵住了,他能说什么?跑过来是为了解释昨天为什么突然出在她的寝宫麽?
流萤见着这气氛又要陷入僵局,眼角暼到刚进来的小宫女,立马转移话题
“咳,娘娘你说什么呢?头还疼吗?奴婢叫人熬了醒酒汤,您先喝一点?”
安柒虽然不喜欢醒酒汤的味道,但她也察觉到了自己刚刚说的话,只怕是又叫这位陛下多虑了,就硬着头皮的苦笑着点点头。
却不曾想流萤手一转,将醒酒汤递给了燕鄞。
燕鄞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接了过来,骨节分明的手,端着红釉的瓷碗,颜色分明又相得益彰,分外好看。
这边燕鄞才接过了茶,流萤就打算拉着蒋福律开溜。
“呀,奴婢突然想起来,之前蒋公公一起搬过来的有棵桑树出了问题,不如蒋公公一起去看看?”
安柒一脸迷茫的看着着急的流萤,脑子里完全没有听到桑树出问题的事儿。
蒋福律一看就知道流萤在想什么,只是这两位主子若是没人照看着,他还真的是有点担忧。
于是他淡然的笑了笑,拒绝说
“老奴就不诶诶诶……流萤姑娘你慢点!”
可笑,他为什么会认为流萤姑娘是一个接收拒绝的人?
蒋福律面上笑得和蔼可亲,眼睛里却含着泪水。
天晓得,为什么一个大宫女的手劲儿这么大,直接把他拽走了!
秋风又起,蒋福律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像个天生智障儿一般蹲在桑树地下看蚂蚁搬家。
“流萤姑娘,我们真的要一直呆在这里吗?”
流萤苦恼的皱了皱眉,一脸认真的问“蒋公公你有推荐吗?”
蒋福律转了转脑袋,目光有些留恋的看着旁边不远处的小亭子,试探性的开口
“我觉着——”
“嗯?什么?您想被人说欺君之罪??”
流萤乖巧的眨了眨眼睛,贴心的问了句
“您刚刚说什么?奴婢没听大清楚。”
蒋福律默默的收回视线,低头看着地上连接成线的蚂蚁,慢悠悠的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