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蒋福律一回过头,就看见扶着小茶几吐的天昏地暗的燕鄞,他惊慌的大喊
“陛下!您怎么了?来人呐!叫御——”
“不用——”
蒋福律的话,被燕鄞打断。
他一手紧紧的抓着蒋福律的手臂,然后又骤然松开,好像也经没有力气一般。
燕鄞的坚持阻止了他
“朕没事,不用叫御医。”
燕鄞直接用手背抹了抹唇角,然后缓缓笑了。
那笑容充满了讽刺和悔恨,叫蒋福律眼前模糊,他忍着哭腔问
“陛下您哪儿不舒服?咱们叫御医瞧瞧好不好?”
燕鄞迷茫的摇了摇头,神情恍惚的呢喃
“朕好像浑身都疼。”
说完以后,又自我否认的说
“又好像,哪儿都不疼,就心里堵得慌,又好像空空的。”
这哪里是不痛啊!这是痛到麻木啊。
他突然意识到陛下为什么妥协用了茶点,陛下以前从来不用这种甜腻腻的糕点的,也只有素锦姑姑亲手做的愿意尝尝。
可是后来,架不住贵妃一句喜欢啊。
想到这里,蒋福律却忍不住哭了,声音一度哽咽
“陛下,您忘了她吧,咱就当作从未遇到过可好?像以前那样可好?”
燕鄞眼角缓缓流下眼泪,他的泪已经快枯竭了,他想,他可能再也不能为她流泪了。
他沙哑着声音,一字一句的说着悔恨的话
“朕,也希望从未遇见她。起码,她还可以好好活着,不会痛苦,也不会……”
“陛下您别说了!别再说了!奴才再也不强迫您吃东西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