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古最近得了上好的窖酒。”
“真的?!”
顷一听见这个消息,两眼放光,刚刚的不信任完全抛到了脑后,他立马飞奔出去,然后又转身回来,看着尧,笑得像只狐狸。
带起一阵属于秋的微风,略微有些木叶干净的气息。
“嗯?”尧低下头疑惑的看着他。
“那,陛下这边儿就交给你啦?”
顷踮起脚尖,非要勾着尧的肩膀,一副哥儿俩好的模样。
“嗯。”
尧话音刚落,顷就不见了踪影。
他微微勾了勾唇角,哪像狐狸了?分明,是只馋嘴的猫儿。
不过——
他转过身,面色如常的往寝殿走了进去,自己前去请罪。
“主子——”
他双膝跪在地上,对着那个跪坐在地上的天子俯首称臣。
“自行领罚。”
沙哑的声音,像是被风扯破了的大鼓,破碎而低沉。
低下头的尧,目光有些复杂,他,还是做错了吗?
明远大人,是他放走的,陛下知道的。
明远大人,他打不过,但是明远大人要护着贵妃,所以他起码可以留下贵妃的。
可他放他走了。
正如陛下放她走一般。
陛下怎么可能不知道,贵妃……
这大概就是帝王吧。
尧站起身,然后退了出去,帝王的骄傲,不需要任何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