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以后的国会提案……”

    头顶明亮的灯光照耀着宛如积木堆叠一般整齐的桌椅和人群,演讲的人依旧在上面滔滔不绝的发表着自己的高见。

    这里除了按动快门的声音,就是周围维持着符合议会笑容的中年人,他们或在思考,或在低头沙沙的书写着什么。

    鬼舞辻无惨脸上同样带着僵硬的笑意,只是脸色却有些苍白,细看之下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会议桌下的一只手隔着剪裁得宜的西装用力按在腹部。

    因为没吃早餐而空荡荡的胃饿的生疼,然而越是饥饿分泌胃液的速度便越快,没有东西可以消化的酸液在胃里翻涌着,让鬼舞辻无惨几欲克制不住自己的呕意。

    现在是9:30am,距离本次会议结束还有整整两小时。

    鬼舞辻无惨知道自己的胃不好,不应该不吃早餐,然而最近这几天明明没有在晚上折腾,他早上却依然困倦到睁不开眼睛,以至于差点起晚,只能放弃早餐,匆匆开车赶到议堂。

    他的视线不由落到了坐在第一排的某个人影身上。

    虽然都是一众穿着西装的人,但是继国缘一火焰色渐变的长发依然十分显眼。

    似乎是感受到了无惨的视线,继国缘一头微微一偏,像是要回头。

    不要,不要回头……

    鬼舞辻无惨瞳孔收缩,慌忙底下了头。

    “嫁进继国家就已经满足你进众议院的野心了吧,不要再妄想勾引我哥哥。”

    水汽弥漫的浴室里,继国缘一把无惨按在墙上,面无表情的叙述着。

    “我没有……”

    无惨无力的辩解着。

    “贪婪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年纪轻轻就身为下任内阁长官候选人的继国缘一,有足够的本钱说出这种话。

    继国缘一伸手拂开无惨被水汽沾湿的几缕卷曲的额发,动作却毫不怜惜。

    无惨被他手掌略高的温度烫的微微眩晕,几乎要喘不上气,已然没有了再开口的力气。

    他早就熟悉了这样冷着脸的继国缘一,虽然不爱纵谷欠,但是做的时候总是一副凶狠到好像在练刀的模样。

    每一次都像是一场战争,一次折磨,他根本不想回忆。

    鬼舞辻无惨拿过桌上的矿泉水,猛灌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