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霏压下心中的怪异感,自我肯定,然后自我安慰:我的小徒弟不可能黑化!危险什么的,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苏霏有一直在努力奶白小徒弟,而小徒弟也如她的预期,走在五讲四美的正途上,十‌分乖顺,不干坏事,有发展成正道栋梁的潜质。
即使是小徒弟讨厌反派这点,也符合正道嫉恶如仇的性子。
但这么一算,逻辑有些说不通,苏霏微不可查地皱起眉头,发觉事情‌并不简单。
自己也是恶人啊!若小徒弟真像自己想的嫉恶如仇,便该厌恶自己才是啊!
所以,阮思眠想说的,莫非是她心底其实厌恶着她……所以,她才不愿同她再来此处吃饭?
念此,苏霏内心更慌了。
不不不,不会的……小徒弟怎么会讨厌她呢,苏霏虽然在安慰自己,但不禁陷入了自我怀疑。
虽然心理慌得一匹,但苏霏表面稳如泰山,她微微坐正身子,笑着朝坐在对面的小小女孩说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思眠,你说便是,为师不会后悔问你这个问题。”
听言,扎着两个丸子头的小徒弟跳下了椅子。
她行至苏霏面前,而后抬起小脸,葡萄一样椭圆的眼睛看‌着师父,粉唇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师父,有些话我心知有违道义,便不曾诉说。”
“我其实……”
阮思眠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想怎么组织语言。
苏霏目视腿前的小徒弟,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
阮思眠接着眼神晦暗地说:“我一直想把师父关起来,哪里也不让您去,不让您出去吃饭,不让您见别人。”
只看着我一个人。
对,有我就够了。
我便是如此卑劣。
闻言,苏霏抓不着头脑地道:“为何想将为师关起来?”
阮思眠抿了抿唇,她圆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直视红裙女子的眼睛,声音略显粘腻:“因为,我不想别人看‌到你。”如果可以,她甚至想将师父做成不会动的木偶,一辈子珍藏起来。
苏霏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我只给你一个人看‌?”
“只给我看‌。”阮思眠偏执道,毫不掩饰自己的独占欲。
阮思眠展开手臂抱住师父,头埋在师父的怀里,闻着师父身上好闻的香味,:“我好喜欢你,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