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千紫是自尽?”巧儿用帕子重新将珠花包好,放在一侧的雕花桌几上后意味深常的问道,“这问荷轩外那样大的池塘,千紫为何跑到迎风阁外的小池塘去投水自尽?”
“是啊……”知柳直视着巧儿的双眸,回问道,“问荷轩外那样大的池塘,这王府中有水的地方也很多,千紫为何偏偏跑到迎风阁外的锦池中去投水了?”
巧儿的脸上带着柔柔的笑,知柳的脸上挂着迷茫。相互之间说出的话,落在对方的耳朵里都带了别样意味。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足足有半盏茶的功夫,直到巧儿脸上的笑再挂不住,巧儿才松开了知柳的手,言辞闪烁的道,“想来是千紫偷了珠花被你发现,惊慌之下乱跑的。也许她本意不想寻短见,是失足而至。”
知柳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连连点头,“还是巧儿姑娘说的有理,想来千紫是心中有鬼,夜色之下并未看路。唉……”知柳颦起眉头一叹,道,“这人就是不能做亏心事,不然天不收地收,地不收水收。千紫平日里是跋扈了些,可到底是曾经侍候过梅姬的……”
两行清泪从知柳的眼角落下来,我见忧怜。
巧儿忙从怀里拿了干净的帕子给知柳擦眼角的泪,同样惋惜道,“就是,咱们这些当奴才的,当真是命苦的。若是跟了个得宠的主子日子还要好过些,若是跟了跋扈不知事,还不知要受多少不知明的委屈呢……”
李青慕的行事作风,在王府内已是出了名的跋扈。
知柳如听不懂巧儿的话一般,抽噎了一声又道,“梅姬虽年幼,却最是心疼奴才了。千紫的事若让梅姬知道,不知梅姬要伤心成什么样呢。”
巧儿看着知柳只呜呜的哭如听不懂自己的暗示一般,心中升起一丝无力。她轻拍了拍知柳的后背,轻声细语道,“你莫急,千紫的事你先不要同梅姬说。等我同王孺人禀告一声,就说将千紫调到别处当差了,将这事儿圆了过去……”
“那,那可真要感谢巧儿姑娘了。”知柳对巧儿微屈了下膝,笑道,“打明儿我给巧儿姑娘绣方帕子,还希望巧儿姑娘不要嫌弃。”
“早听说大顺的绣技是顶好的却一直无缘得见。”巧儿亲昵的拉了知柳的手,笑道,“这回算是一偿夙愿了。”
知柳回握了巧儿的手,白玉似的小脸上露出一丝羞涩。
两人站在那里絮絮的又说了许多,待到巧儿顶着星辰离去时,两人已是姐姐妹妹的相称了。
知柳回到楼上的寝室时李青慕还未睡,她将手中那方用帕子包着的珠花交给李青慕,又将自己与巧儿说的话都对李青慕说了一遍,然后肯定的道,“梅姬,看来千紫真正的主子就是王孺人了。只是奴婢想不明白,王孺人为何要那样急于将千紫灭口,还要在她的迎风阁外……”
李青慕从床榻上坐起来,从帕子中将那只玉兰珠花拿了出来。她看着知柳挑起嘴角一笑,双眸盈盈的笑问道,“谁同你说是王孺人将千紫灭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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