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床上的人儿的动静，凌染的动作凝滞了一瞬。
然后装作无事发生般把煎饼快速吞下，清尘决一键去掉眼泪和油渍，艰难地维持师姐的体面道：“师妹，醒了？可有不适？”
内心却在哀嚎，女主怎么可能醒得这么快？她明明定的是四个时辰的睡眠时间。
“为何认定我是你师妹？”戚枉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沙哑，辨不出男女。
“师尊夜观天象，算到你是我灵山派的有缘人，今日将出现在此处。他也算到，你必将同意拜入灵山。”
“为何不是师弟？”戚枉不动声色地摩梭了一下手指。
“不可能是师弟。若是男孩儿，便不是我要找的人。”凌染笃定道。
戚枉沉默了。灭了戚家全族的凶手还在追杀他，若能跟上灵山，生存的几率大得多。况且，灵山上有他必须去找的机缘。
他会易容术，若不慎被发现并非要找的女弟子，他还有一张千里传送符以供逃亡。
想到这里，他哑声道：“那就劳烦师姐带我上山了。多谢师姐相救。”
“不必道谢，你是有缘人，我自会救你。”凌染淡淡道。
见戚枉沉默，凌染以为他是怕生，有心活跃气氛。凌染要扮演的恶毒女配虽然高傲，但一般的询问后辈还不算崩人设。
这客栈门窗有点漏风，窗外小雪纷扬落下，她不动声色地将室内的温度用灵力升高了几许。做完这些，神识扫到戚枉的身子没有刚才僵硬，凌染才开口问道：“师妹叫什么名字？”
“戚……其实我失忆了，忘了自己的名字。”戚枉突然想到没准真正的小师妹的名字已经被占卜出来，便临时改了口。
失忆了？凌染一惊，原世界线没有这个情节啊！她知道女主叫林如云，但却不能明着透露。
“你腰间，可是有一块玉佩，上面刻着‘云’字？那是否是你的名？”凌染只能引导道。
戚枉默默从储物袋里摸出一块有花纹的玉，低声道：“也许。”
“既然如此，在你想起来之前，我先唤你小云吧。”
“那么师姐可否告诉我名讳？”戚枉反问。
“凌染。”
凌染？戚枉听说过她。她是神兽白虎一族罕见的流落在人间的血脉，严格来说不是纯粹的妖，而是妖族和人族的混血。
白虎一族有神位，向来是不屑与人族结合的。凌染的父母不详，若非她在筑基时偶然觉醒化为白虎，也不会发现自己身世。
“小云，我有一事要拜托你。”凌染语气突然严肃了下来。
“我错服了丹药，要变回原形七日调理体内的毒素。我不便让外人看到，这段时间我们就在客栈住下，得劳烦你出去采买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