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其和风寻一对暗号似的说了两句话之后，便各自安静坐在两端没有再交流，本就敏感的戚明停眉头微皱：“你们在说什么？”
关其没说话，棉麻质的衣领口微动，爬出来一只白色的花枝鼠，豆子眼偷摸打量四周，在看清戚明停之后狠狠一瑟缩，又从领口爬了回去。
戚明停：“……”
戚明停：“给我个解释？”
杜洲也察觉到了空气间的不同寻常，他好歹是个一路实战摸爬滚打奔到刑侦大队队长的人物，房间里诡异的气息一目了然。
“你俩电视看多了吧，来来来关老师，吃菜吃菜，别理九三，他娱乐公司的人，爱对戏。”杜洲飞快给关其夹了菜，暗地里偷偷踢了风寻一一脚，给了他一个让他老实点的眼神。
戚明停冷眼看了片刻，冷不丁看向关其：“通灵人是什么？”
杜洲脸色一下狰狞，朝戚明停威胁龇牙，阳刚的脸上写了一堆你怎么能这样？！
千算万算没算到，最沉稳的老二还亲自来捅一篓子。
戚明停吸了口气，越过杜洲：“老杜这事儿之后给你赔罪，我现在对这三个字很在意。”
他的目光落在关其身上：“别告诉我这就是两个网友互相叫出昵称。”
戚明停自我感觉还算平和，殊不知关其眼里的他煞气冲天，背后厉鬼死命纠结膨胀，几欲裂开。
关其：“……你冷静。”
戚明停抿唇：“我并不激动。”
背后厉鬼还在厮杀，隐隐要爆炸的样子。
关其差点就信了：“好的你不激动。”
戚明停：“关老师看起来有点害怕？”
关其嗓子眼已经干涩了：“客、客气了，叫我名字就好，戚董离我远点吧。”
戚明停：“……你在怕我？”
语气是疑惑的，但眼神显然不是，他当这么多年领导者，这点识人能力还是有的，关其现在的状态和刚刚才进来的时候以及第一次见面时放松的样子完全不同，整个人用力向凳子后面靠，就像是在极力抗拒他的靠近。
这就有意思了。
按杜洲的意思来说，关其是他们大队的顶级侧写师，常年被各个省借调外出办案，侧写过的穷凶极恶的罪犯不止一两个，亲眼见过的杀人魔也不止一两个，怎么也不可能会被他一个老老实实的商人吓到。
戚明停试探性朝关其走了两步，果然发现关其浑身紧绷，猛往后靠，一副马上要跳凳逃跑的样子。奇特的是……关其的眼神飘忽，一会儿看他，一会儿看他背后，就像是他背后有东西似的。
戚明停眼神微暗，后退了两步，看向风寻一，语气微扬：“九三，解释一下？”